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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的满腔感动就这样全部付诸东流。
他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很没有信服力地装傻：“什么私房钱？我不知道。”
“嗯。”
顾一白没说什么，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下去：“知道了。”
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沈雾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不打自招，攥着对方的手更紧上几分，连忙说：“……给，我都给你。
你别走了。”
反正本来也是要给他花的，早给晚给都没有区别。
沈雾咬咬牙，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以后没有花钱的自由。
这样的话，他就没法给对方准备惊喜了。
虽然他留的那点钱，其实也准备不了什么太大的惊喜。
“为什么不让我走。”
沈雾有点接不上话。
刚刚顾一白的几句道歉里，沈雾隐约理解了几分对方的执念。
无非就是想要从头开始，感受一下暧昧期的甜蜜拉扯，犹如平常情侣一般，经历这种步骤。
沈雾理解，但他不想。
只是顾一白想要，那他便配合一下对方的情趣，就当是取悦顾一白的小手段。
他抿了下嘴，松开了对方的手腕：“没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
还是我来追你吧。”
顾一白已经受过那么多苦，沈雾不愿再看他为了追求自己而放下身段。
虽然照他管钱的架势，也全然没有打算放下身段的可能。
“你说得对，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表白。”
说到这里，沈雾卸下一直沉闷在胸口的浊气，他看向顾一白，目光如水：“就那样仓促地和你在一起，的确是委屈了你。”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雾顿了顿。
他抿起嘴，有些为难地说：“……就是，在你答应我之前，能给我先留点钱吗？”
一分钱都不留，他总不能从顾一白那里要钱，然后又拿去追人吧？
好在顾一白听完，什么都没说。
事实上，他被沈雾这几句话哄的格外受用，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叫人再往沈雾的账户加上几个零。
可惜今非昔比，从前挥金如土的小说男主顾一白，如今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让他难得生出了一些赚钱的欲望。
回了自己的房间，顾一白坐了一会儿，拿出电脑，点开信箱，查看几封来自陌生人的邮件。
他闭了闭眼，感受到眼底的酸涩褪去些许，才重新睁开。
小白这时候才出声：“你真回来了？”
“嗯。”
顾一白盯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视频，拖着鼠标滑动了一下，一边分出心神应答：“怎么。”
“我还以为你就是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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