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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睁开，小心瞥了一眼房内情形，古照轩靠在墙角，虚弱地握住手枪，楚秘书则垂下左手手臂，单以右手持枪，应该也中了弹。
他们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底下各有一滩乾涸的血跡。
我继续紧盯着。
「嘿，交情？」楚秘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只是把我当成夺走他人好运的工具而已。
你以为我会甘于当一个小小神将、小小秘书吗？我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
等了十五年，却能换来往后三十年的富贵，是不是很划算？」
「三十年？」古照轩一呆。
「什么三十年？」
楚秘书没正面回答，兀自感叹道：「这十五年等得真久，可惜怎么算都只有这一天的子午之交才适合我这样的命格施法。
说起来，至阴之人还真是方便，只要准备好仪式，就可以随意转移他人的运格到自己身上，我却要等十五年才有这种条件。
所以，」说着，他的语气越来越冷酷：「我绝不容你破坏这一刻。
」
「你只是把我当成……」古照轩嘴唇颤动，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再不復见之前的意气风发，一个不留意，两隻手再也抓不住枪。
「储物箱。
」楚秘书一脚踩在枪上，疯狂大笑：「藉由你这个引子，我可以一口气夺取两个至阴之人的运格，不就是三十年吗？你大概忘了自己的命格也是四柱皆阴吧？莫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古、先、生！
」
「真不可置信，你……你竟然忍得了这十五年……城府太深了……原来一开始你就是打着这个目的来找我……」
古照轩脸上露出恐慌的表情。
楚秘书不置可否，看了看手錶，道：「时间就快到了。
」
他举起枪，微微摆头朝左。
这是个好机会，楚秘书在击出子弹的那一瞬间，一定会松懈下来……我紧盯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手心冒汗。
一看到他扣下扳机，我就要立刻衝进去，现在的位置与他有段距离，因此，要保持在最快的速度。
眉，请你保佑我。
刀锋贴在掌心，我努力平息呼吸。
我会为你杀死那些人。
「等下，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给你公司！
你要几家就有几家！
你说，你想当哪家的董事长？你说，我就答应！
」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事业衰退不少了吗？过了十五年，你的好运已到此为止，这也是你急着想找那女人的原因吧？更何况，就跟你说的一样，十五年不知可以开创多少事业，一定比你能给我的还多。
」
「听我说……」
「再等二十秒吧，」楚秘书笑得像头黄鼠狼，瞇起眼，指着手錶解释：「这手錶十分精准，还是好几年前你买给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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