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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自己怎么那么蠢，与其重新提及那些尴尬的事，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时间可以淡却所有画面，她却偏偏又旧事重提。
“所以，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当然，干脆面嘛！
其实，本来是快忘记了的，但你说了之后，我努力想了想，就又想起来了。”
他顿了顿，“你现在还吃吗？”
苏怀南笑着摇摇头，“不吃了。”
“嗯，干脆面不健康，不吃了好。”
宋东玚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熟练地用烟头在烟盒上杵了杵，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正准备点燃时，他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怀南摇摇头。
他这才低头点燃了烟。
似乎聊到头了。
苏怀南正准备起身，宋东玚又开口问道：“喝了酒还好吗？有没有难受？”
他声音有些沙哑，有点儿没话找话。
“没事，就刚开始喝了一杯，后面都喝的椰汁。”
“还是读书好啊，”
宋东玚长长地吐了一个烟圈，“同样的年纪，只要还在读书，就没有人会灌你酒，但是一旦进了社会，就没人在乎你几岁了，能不能喝，都往死里灌啊。”
他似乎在等待苏怀南开口询问“你在做什么工作啊？”
或者“他们为什么灌你酒啊？”
之类的问题，但她却低垂着眼，沉默着。
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宋东玚突然开口：“苏怀南，你讨厌我吗？”
她惊讶地仰起脸：“怎么会？”
“真的？太好了，我以为你会讨厌我这种早早辍学进入社会的人。”
宋东玚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苏怀南的回答。
“我不喜欢读书，成绩不好，感觉以前班里的好学生都很烦我。”
他继续说。
“我在明川成绩也不拔尖，按你这样来说，我在那里是不是也该被贴上讨厌鬼的标签啊？”
苏怀南朝他很坦然的笑，从书包里摸出一支口香糖递给他。
“想抽烟的时候就嚼它吧，不是说抽烟的都不学好，是因为确实对身体有伤害，能少抽点就少抽点吧。”
宋东玚听到这句话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有接过苏怀南手中的口香糖，又吸了口烟，痞痞地笑，“可不是我不想吸就能不吸的啊。”
苏怀南讪讪地收回手。
的确，这世界不是只有一面，她不了解的东西太多。
比如，这里坐着的这群人，时光究竟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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