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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泽面无表情，念了句口诀。
他浮在陆南川面前，又一句一句，几乎是咀嚼着把那两句咒语错开念了遍，把自己逐渐凝为实体的手递到陆南川面前，给他看，道：“错开的。”
陆南川：“……”
他错了，他错了还不成么？
陆南川苦着张脸，鹦鹉学舌般跟着陆北泽学咒法。
第二天，天光乍亮时，终于有了感觉，异样感顺着掌心蔓延，他低头一看，本半透明的掌心，缓慢地遮挡住书卷。
面前，陆北泽道：“差不多了，你再多练几遍即可。”
说着，要回肉身。
陆南川盯着那张熬了一宿，也丝毫不见倦怠的脸，鬼使神差地用指尖戳了戳。
陆北泽对术法精通，本就早他一步元神化形。
两个魂体触碰到了，没穿透过去。
陆北泽被他吓得不轻，瞳孔猛缩，元神一闪，下一刻就回了肉身。
“你作甚？”
陆北泽轻喝。
陆南川立在案前，莫名道：“……试一下有没有成啊，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快晨训了，你先走吧，我到处逛逛，不必管我哈。”
陆北泽：“……”
陆南川说溜就溜，留陆北泽一人神色复杂，半晌，将那本书又仔细翻看一遍，丢到火炉里烧了。
火苗跳窜而起，纸张化为灰烬。
这书上有不少事关魂体的秘法禁术，陆北泽又向来是做事缜密之人，为防日后出事，干脆先行毁尸灭迹。
这应该是陆南川化形的第一天。
当晚，陆南川未回来。
陆北泽还以为，这家伙是过于兴奋，玩得忘记时辰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还没见到陆南川影子。
陆北泽才察觉不对，开了通感，刺骨寒意席卷而来，他神色一凛。
“师弟？”
宣端砚见陆北泽出神，执黑子，敲了敲棋盘。
陆北泽道：“有事，先行回去，师兄见谅。”
他刚通过互感，感受到陆南川身处何处，脸色一变再变。
说罢，就行了个礼，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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