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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刚刚的弹幕一点，前面舔屏的人瞬间哑火。
顾愆，帝国元帅，年少时就带兵出征，骁勇善战，在机甲设计方面也颇具天赋，是偃师目前唯一的亲传弟子，也是所有星际人都崇敬的偶像。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坑蒙拐骗？”
顾愆看似漫不经心地转着杯子，但他周围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楚知岫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想到自己还在直播，匆匆忙忙关了直播间，然后对着顾愆继续道：
“我不是骗子。
我猜，顾元帅应该是受了毒伤和诅咒吧。”
顾愆挑了挑眉，突然对楚知岫有了点兴趣。
知道他中毒消息的人不多，但基本上都是帝国核心中的核心，就楚知岫的身份，显然还不够格。
他朝楚知岫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看顾愆是这样一副反应，楚知岫就笃定自己没算错。
“诅咒是近两年的事情，但最近才被发现，毒的话……有点多，最深的那一种应该是从小就受到过的有关精神控制的慢性毒素，目前有所改善但至今仍未根除。”
“我说的对吗，顾元帅？”
楚知岫挑了挑眉。
就算这样，顾愆也没有接楚知岫的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甚至还有心思反问楚知岫，指节叩在桌面上的声音不缓不急：“知道也是得有命知道。”
其实都算不上威胁，但对上顾愆的目光，楚知岫知道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怎么知道的？”
良久之后，顾愆不轻不重问，语气里甚至听不出情绪。
虽然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楚知岫听懂了顾愆的意思。
“算出来的。”
提到自己专业对口的内容，楚知岫的语气不觉带上了几分骄傲。
“略懂一点术数。”
在顾愆幼时受到过的漫长而又庞大的知识体系教学内，曾有一段时间学习过古华夏术数。
但是因为对古华夏文化的记载本就不多，再加上没有专家能解开古华夏汉字的秘密，就算解开了也无法读懂其中的内容，对于古华夏文明的记载也就少之又少。
全星际目前研究古华夏文化方向的教授区区一双手便能数清，在顾愆印象里也没有哪一位教授能使用所谓“术数”
的。
帝国在教材里更是写到：“对于古华夏文化中的术数、法术一类，大都是华夏人民所杜撰出的神话，专供江湖骗子坑蒙拐骗所用，故不赘述。”
有点意思，顾愆想。
一个自称不是骗子却用着古蓝星传统神棍骗人话术的流放少爷，但舆论记录里却显示他曾经被人因诈骗举报过。
但不得不说，楚知岫说得很对。
自己的精神力紊乱是老毛病了，从前还能靠药物勉强拖一拖，直到现在，所有东西对他都没有任何效果了。
顾愆知道，自己唯一的命运就是死亡。
帝国不会需要一个会被精神力紊乱影响的元帅，退化的能力逐渐吞噬他引以为傲的机能。
顾愆明白，他是在向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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