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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荣翩神情顿了顿，半晌后才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向他。
她以为，他不会问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像许清然，我很喜欢他。”
她笑着说。
“喜欢？”
这两个字在宋司予听来尤为的刺耳，他神情亦变冷了。
“对，喜欢，那么像许清然，性格也有些像。”
荣翩迎着他那双冷峻深沉的眼，明明戴着眼镜该是斯文的模样，此刻却是泛着冷光，下一秒仿佛就要把她杀死。
“他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我了，好奇怪啊，那么像许清然的一张脸，我要是见过怎么会记不住。”
她自言自语般继续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啊？”
“几年前。”
宋司予冷声道。
“那为什么你才将他送到我面前来？”
这话带着些许质问的味道。
质问他为什么要将一个像沈宥闻的男人送到她眼前，质问他这几年捧红沈宥闻，是不是对她的试探。
宋司予放在键盘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想到热搜上，沈宥闻和她聊天的画面。
她笑的很开心，沈宥闻看着她的眼神那么眷念而欣喜，仿佛他们之间已经认识了许久。
他没再说话，车里被沉默包围。
荣翩把文件放到一旁，侧头看向了窗外。
她不喜欢提起许清然这个话题，每次提起来时，他们之间必定都会变成这么一个场面。
冷漠、受伤、沉默，情绪极度压抑。
即便许清然已经去世快十年了，这样的情绪依旧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
她是恨，恨他和许清然瞒着自己，恨许清然病入膏肓时，还是笑着告诉自己，没事，让她不用担心，恨作为帮凶的宋司予，让她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以至于，她的人生遗憾越来越多。
以至于，她度过的漫长难熬的季节又多了一个，一到春天夏天，她就像是犯病一般，梦魇不断，难受加剧，总会陷入从前。
想到爸爸妈妈在的时候，想到和许清然的童年。
许清然生病后没有告诉她，瞒着她，在高考后消失。
，一个人承受着癌症的痛苦。
若不是大学开学后的第一个长假她回去，在那条她经常去的河边撞见了穿着病号服，身体清瘦，皮肤苍白的许清然。
她不知道是不是许清然就这么打算悄无声息地死去，连死讯都不会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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