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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说了要和我生死相依。
那我们便生生世世不分离。
***
夜晚。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宫婢在身后为宋程曦梳理着长发。
倒在软塌上撑着脸懒洋洋地盯着李怀英看了一会儿，他随手一挥将婢子谴出门外，便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李怀英身后，垂眼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清瘦的身形被他的影子包裹其中，李怀英雪白的脖颈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咬一口下去会是甜的么。
宋程曦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无声地颤抖着肩膀笑了许久，方才慢条斯理地俯下身，勾起李怀英一缕发丝在鼻间轻嗅。
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香气。
在在香气入鼻的瞬间，宋程曦眼神变得无比幽深，“怀英。”
“嗯？”
李怀英对身后的情景无所察觉，软软回了他一声，声音还带着鼻音。
痉挛着的手指蓦地落在肩膀，宋程曦单膝跪地从背后将他圈入怀中，宛若猛兽猎食，他眼眸一暗，鼻息暧昧地在他耳畔缠绕，低声开口：“过来陪孤睡觉，别看了。”
这句话说得颇有歧义，李怀英有些不适地同他拉开了点距离，点点头道：“你先去吧，我把书放好，等会儿就来了。”
说完，他刚想起身收拾东西时，瘦弱的身形却猝不及防被宋程曦圈入怀中。
宋程曦紧攥着他的手，薄唇在他耳尖摩挲，“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李怀英微微蹙起眉头，仰头望向他，“程曦，你今天怎么了？”
宋程曦眸色晦暗不明，“我只想要个答案。”
李怀英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宋程曦，片刻后轻叹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心，对问题避而不答：“走吧。”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宋程曦不依不饶，攥紧他的手心不让他起身，面色怨毒又阴森。
僵持许久，终是李怀英率先败下阵来，有些无奈开了口：“你知道的呀。”
宋程曦冷笑一声，“书？”
“……是你。”
瞧见李怀英无奈的神色，宋程曦微微一怔，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瞬间消散。
许久，他垂下眼，默不作声地松了手。
被长发遮掩着的唇角悄然勾起，他靠死死捏着自己的手心才竭力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哈、他竟然会比书重要？
真是可笑。
但感觉也不错。
只要李怀英这一世不被那个贱人勾走，他便有得是兴趣陪他慢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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