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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开车的杨虎明似乎没有任何疲惫。
“你说！”
“陈少平！”
“他......”
“还有可能......”
“再出来吗？”
他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问我。
“难了！”
我说。
“成也西靖市，败也西靖市！”
其实大家都非常清楚。
西靖市一度是全省地级市的标杆。
如果西靖市一直以“火箭速度”
增长，最少在三五年之后，已经是省委常委的陈少平大概率会再进一步，成为封疆大吏！
但，西靖市的接连暴雷，近千亿的政府项目烂尾......上面需要一个交代！
不只是陈少平！
市委专职副书记李荣光。
市委秘书长、市委组织部部长杨远征。
管委会主任李靖晨。
已经全部被带走......
“赵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虎明说。
“说吧！”
“陈少平已经是过去了......您为什么不保全有用之身，再图后续？”
杨虎明问我。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大概一分钟后，杨虎明又开口说话：“赵总，咱们斗不过他们，陈少平在里面也斗不过他们的......当年的岳飞斗不过秦桧，不是因为秦桧厉害，是斗不过那狗皇帝......”
我还是不说话。
这些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呢？
许多人大概都会如此认为。
“老虎！”
“有些地方可以妥协，有些地方不能妥协！”
我对他说。
在人性面前让步，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今天我可以为保存有用之身，作伪证陷害陈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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