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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秃子这么说了，马乐还是鉴于两人年龄辈分的差异，别扭道：“如果我说，是我自己琢磨的，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其实，琢磨都算不上。
他那天开枪打靶，全凭直觉。
但是他就是知道，他一定能百发百中。
本以为秃子会毫不客气地嘲讽他，却不像秃子极为畅快般，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得知自家儿子有了大出息。
他终于停下脚步，拍着马乐肩膀，沉沉的目光望着他：“有什么事说吧。”
接着转身继续前行。
马乐低头思索片刻，依旧还在纠结，却听秃子语气调皮古怪道：“就当是咱俩之间的秘密。”
这下，马乐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我最近总做一个梦。”
“哦？”
马乐听见秃子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继续说道：“有个男人在44号门口被枪杀了。”
谁想，他话说完，秃子便突然顿下脚步。
马乐心有一惊，趁机再问：“难不成真的有个男人死在了44号门口？”
只见秃子转过头来，不以为意笑道：“梦境怎么可能是真的。”
尽管听他这么说，马乐却心中有疑。
他刚才并未见秃子猛顿脚步时的神情，若是瞧见，他心里应该会有一个答案。
可他偏偏并未瞧见，但人下意识的反应也是骗不了人的呀。
无奈，马乐试着改变策略，跟上在前方又恢复悠然自得模样的秃子，再次问道：“他说……”
这次马乐说着抬起眸子，不易察觉地观察着秃子听他说话时的表情：“我没有照看好他的后背。”
可秃子只闲闲地往前走着，别说表情有丝毫异动了，就是最难控制的呼吸都没有丝毫的异样。
马乐不由心道：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
却听秃子说道：“你们今年的会训你有没有信心。”
一个教室管理员还知道会训的事？马乐听见这话，眼镜背后的眼睛瞳仁瞬间大出不少。
这个秃子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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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秃子的话，他决定不答，试探反问：“您觉得我怎么样。”
他边走边说，并没想到秃子会再次停下来。
意识到此举的马乐也忙驻足，回神望向秃子。
只见秃子经年劳累的疲惫眼神却不知为何，此刻竟让他觉得充满故事。
秃子看着他，话却是说得滴水不漏：“我一个教学楼管理员哪有这个能力预判。
不过我可以给你样东西。”
他说着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东西，横在马乐身前。
马乐还在想是什么东西，不经意间一瞟，瞥见一个泛着银光的东西，登上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秃子手里因随意握着而漏出的枪管和枪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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