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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耳边。
君攸悦猛地侧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正对的地方有几张躺椅，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妈妈？”
君攸悦确信自己看见她了。
人影逐渐凝实，像她张开了双臂。
“……妈妈，妈妈！”
君攸悦脚步怔了一秒，随后疯了一样往人影的方向奔去。
她怎么也没法拉近跟人影的距离，可她越跑，那幻影越清晰，杨挽倾的面容也深刻起来。
另一个女人走近了。
面容模糊不清，身影也更加朦胧，只是看得清她怀里抱着一个酣睡的婴儿，整个人的气场意外的柔和。
“给她取名攸悦吧。
给幺幺也改个名。
攸宁，攸悦，我只希望她们过得安宁，快乐。”
“好名字……我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过得幸福。”
两个女人哄着幼小的孩子，步伐不快，却还是走远了。
君攸悦还在跑。
她终于明白，能说出这番话的，不会是姐姐，只能是母亲。
“我亲爱的乖乖：
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
不要太难过，我和母亲永远会在天上看着你们，守护着你们。”
杨挽倾的那封信忽然在耳边响起，模糊了渐远的幻影。
“……
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们也做过同样的游戏吗？母亲负责出题，我负责将线索埋好，你和宁儿满小区乱窜着，尽管你比她小六岁，也依旧是你先找到。
我们的乖乖那么聪明，所以才能考进少年班。
这封信其实也是在那会儿写下了大半。
不用难过，妈妈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妈妈不遗憾，所以乖乖也不要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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