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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喝第一口的时候，白尤和万元州咬紧牙关感同身受。
路遥喝第二口的时候，白尤和万元州睁大双眼暗自佩服。
路遥喝第三口的时候，白尤和万元州互相对视，略有疑问。
路遥喝完最后一口，还面无表情的时候，白尤和万元州忍不住了。
“我们点的不是豆汁吗？”
白尤起身端起剩下的半碗豆汁放到嘴边，一闻。
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了手中的碗，面色痛苦地干呕。
这恶心的味道，是豆汁无疑了！
见白尤的表情，万元州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呕完了，白尤更好奇了，指着豆汁迟疑地问路遥：“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行。”
路遥眨眼，似回味似思索，“普通食物的味道。”
？
白尤脑袋上仿佛出现具象的问号。
万元州也坐不住了。
默默俯身，轻轻一嗅。
！
好可怕！
万元州捂着鼻子坐直身体，看向路遥的眼神活像在看什么神奇动物。
这令人印象深刻的味道他绝不可能认错！
是豆汁无疑。
什么样的味觉才能顶着这么可怕的味道说出还行两个字？
还给出了普通食物的评价。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人吗！
这么想着，万元州看见身边的白尤默默动了。
白尤伸出手，直指桌上剩下的半碗豆汁。
这，这是！
在万元州的注视下，白尤端起碗，凑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啊！”
白尤像被打了一拳，“这是豆汁！”
“？”
万元州无语凝噎，“不然呢？一闻不就知道是豆汁了吗？你还得尝一尝才能认出来？”
白尤干笑：“这不是路遥喝得太轻松了嘛，我就以为......”
“你就以为只是闻起来臭一点，喝起来应该还行？”
万元州替他补上了下半句。
白尤没说话，但表情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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