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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璟琛的脸色由震惊转为愤怒："
你这丫头，简直是胡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晚念控制着潇清的身体走到会议桌前，指尖轻轻划过桌面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物品。
苏晚念的眼神慢慢变得认真，语气也收起了刚才的调皮，变得异常坚定：“邹老，我知道您担心我，也知道这样做有风险。”
“但是您听我说，只要是我去迷雾之外，就不会有事情。”
“潇清只是个‘幌子’，负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不会让‘循环’出现问题。”
“这次的‘循环’，会按照‘平稳状态’继续进行，您放心。”
“平稳状态？你太天真了！”
邹璟琛激动地打断苏晚念，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无奈，“你以为‘循环’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吗？”
“你以为你去冒险，就不会有代价吗？”
“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你做了这样的事，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是你承受不起的！”
邹璟琛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苏晚念的头上。
可苏晚念脸上的坚定却没有丝毫动摇，反而眼神里的光芒变得更亮了。
苏晚念抬起头，看着邹璟琛，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一丝深入骨髓的沧桑，那是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眼神，像是经历了无数次岁月的轮回，看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我知道。”
苏晚念打断邹璟琛的话，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成熟，不再有刚才的清脆和调皮，反而带着一丝沉重和沙哑，“每一次循环的代价，我都记得。”
“第一次循环，我失去了关于你们的记忆，醒来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做什么；”
“第二次循环，不仅如此，我还失去了一半的力量，连最基本的战术动作都做不标准；”
“第三次循环，我失去了他们——失去了跟我一起训练的战友，失去了所有我在乎的人。”
苏晚念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在邹璟琛的心上。
老将军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神里的怒火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和无奈。
邹璟琛张了张嘴，想安慰苏晚念，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些代价，他都知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苏晚念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压回心底。
她看着邹璟琛，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再‘按部就班’了。”
邹璟琛震惊地看着苏晚念，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都记得？”
“全部记起来了。”
苏晚念轻声说，“每一次循环，每一次失败，每一次看着重要的人死在面前……我都记得。”
“这些事情在播州的时候就全部记起来了。”
“康老他们没有告诉您吗？”
邹璟琛沉了沉，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懊悔：“当时我正忙着带队出任务，信号时断时续，只瞥到老康的消息弹了个开头，没来得及细看……谁知道会是这事情。”
邹璟琛的嗓音压得更低，像是在与自己较劲：“早知道……早知道你从播州回去的时候，说什么我也会拦着你，不让你参加新兵训练营，直接封闭式管理一年。”
“这……有些像监禁。”
苏晚念抬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邹璟琛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重量，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调：“我知道这话不好听。”
“不是要把你关起来，是我怕你再受到一点刺激。”
“你要的‘自由’，我都记得。”
“只是……这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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