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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就特别想吃，却极力克制让自己吃得慢条斯理。
“姑娘别笑话我，我一年也难吃上一回ròu。”
“他们欺负你？”
“像我这般的人，去到哪里都是被欺辱的，我早已习惯了。
只需在他们面前装得害怕，被打一顿就没事了。”
“被打一顿？”
“是啊，有时还得打好几顿呢。”
柳晏殊望向他的脸中泛起了同情：“你童年想必过得很艰难。”
顾宸眨了眨眼，鼻头一酸：“确实，其实这里已经比凡人界好很多了。
在凡人界生活，别说挨打了，丧命都有可能。
我经常做梦都梦见自己挨打，但是在梦里挨打不疼，醒来后我又会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柳晏殊张了张嘴，没再吭声。
气氛顿时又尴尬下来，她真的没料到顾宸的童年竟然过得那么苦。
“我小时候其实也过得不好。”
忽然间柳晏殊就开始说起了自己：“也有许多人欺负我，他们拿石头丢我，往我衣服里塞垃圾……但是后来他们谁也不敢招惹我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顾宸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呀？”
柳晏殊神秘兮兮靠近顾宸道：“因为某天我踹了一块大石头，见着欺负我的人就冲上去，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磕了一下。
此后，他们见着我都绕道，而我手里便常揣着一块石头。”
顾宸不太好意思地望着她道：“瞧你锦衣华服，倒不像是个会吃苦的。”
“总之听我一言，这世上竟是欺凌弱小之辈。
你要是表现得太怯懦，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顾宸咽下一块ròu道：“这世道……说不准的。
有时候你的反抗，却能害死身边的人。”
听到这翻话后，柳晏殊心里一沉，不好，怕是又戳到他的伤心事。
可又听到他说：“所以，如今的我会先佯装怯懦，等对方完全放松警惕时，再给他致命一击。”
……
柳晏殊又想到了他对付宋珏的那一下……
“柳姑娘，柳姑娘你发什么愣？”
回过神来的柳晏殊忙堆笑，却又想起哪里不对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姓柳？”
顾宸从怀着取出那对宫铃还给柳晏殊，吓得她以为自己马甲不保呢。
“我见你有心事的样子？能不能——说来给我听听？”
柳晏殊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发问。
“我只是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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