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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枫看明白，那里有她的宝宝，她希望寒枫能先把她的孩子们救出来，凭她一个是不行的，身上早没了力气。
“先生，你得快一点，拖得时间长了，猫妈妈和小猫都活不了。”
兽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提醒他。
这是个选择题，寒枫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题目。
他看着伊卡璐，伊卡璐同样也看着他。
她的眼睛里还是满满的哀求。
伊卡璐她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寒枫，即使是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她也是冷冷淡淡的样子，骄傲的不像一只猫。
寒枫妥协了，他尊重伊卡璐选择。
他把手放到伊卡璐的肚子上，按照兽医吩咐配合著伊卡璐，将还在里面的小猫一点一点的挤出来，手尽量放轻不弄疼伊卡璐，虽然他知道这都是无用功。
给猫接生这真是个新奇的体验，寒枫却一点也不想尝试，至少不是在这种场合。
从伊卡璐肚子里出来两只小猫，一只白一直灰的，可惜那只灰色也许是闷了太久，或者是在妈妈肚子里受到了外部打击，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呼吸。
那只白色倒是还活着，但是状况也不是很好。
寒枫把两只小猫分开，各自用干净棉布裹好。
伊卡璐扭头想看看小猫们，使了半天劲也不能动弹分毫。
寒枫把小白猫抱过去放在她的旁边，轻声说：“看，很漂亮的小宝贝，和你一模一样。”
只字不提另外一只。
伊卡璐心里有数，但是能活下来一个已经很好了。
她的眼睛里绽放出一种人类母亲眼中常会看到母爱温柔，伸出僵硬舌头舔了舔小猫脸。
小白猫还没睁眼睛，细细软软叫了一声，算是回应她。
伊卡璐很满足，她又扭过头来，在寒枫的手上也舔了一下。
谢谢你，愿意在最后的时刻陪着我。
寒枫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知道这是伊卡璐给他最后的告别，也是最后的感恩。
小猫发出几声细嫩的叫唤，应该是饿了。
寒枫把她放到伊卡璐的身边，起身去给她冲泡一点牛奶，医生说幼猫不能喝牛奶，但是现在他手头没有别的东西，最早也要等天亮才能出门去买。
等他拿着一只针管和一小碗牛奶回来的时候，伊卡璐已经不动弹，她的一只爪子轻轻放在小猫的身上，舌头僵直伸在外头，眼角是一滴没干的眼泪。
在春天即将来临的时候，一只白猫在黎明前的深夜悄无声息的去世。
然而除了寒枫和帮忙医生，并没有人关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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