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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舟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早上，我听见你在外面跟武老师请假了。”
萧沐说。
程亦舟看着他没说话，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会让萧沐多想的话。
画室快开学了，他告诉武老师自己最近回不去，先不要给他排班，还问了一下去美院学习的事，武老师倒是很开心，觉得他总算有点上进心了。
但是给他提供的三所学校让他选，他只是敷衍的说，国内这几所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他再考虑考虑吧。
不是国外的月亮比较圆，而是他对国内的艺术水平和氛围已经足够了解。
他不想付出和萧沐分开半年甚至一年的代价，只是把熟悉的东西再巩固一下而已。
但是出国，就是千山万水。
一年不长，但是他和萧沐认识也不过四个月而已，在一起的时间就更短了。
而且萧沐出院后就要开始张罗他的纹身店了，程亦舟想和他一起。
其实，在这次事情之前，程亦舟真的没想过出国，舍不得萧沐是一方面，他自己也比较安于现状。
但是这次的事情让他发现遇到困难时自己只会慌神，许晋渝沉着冷静，黄静静睿智上进，而自己就是个温室里的花朵，所以萧沐才会把他护在身后。
就因为他弱。
他不知道出去一年能不能得到什么锻炼，但是专业上能开拓一下视野和思想也很好，他想到萧沐的账本，啧……萧沐的店稳定之后，收入只会更好，自己这点死工资差的也太离谱了吧。
。
。
但他舍不得离开，他和萧沐还没来得及热恋就要分别，等他回来萧沐再被谁掰直了怎么办？
萧沐见程亦舟盯着自己出神，就知道他心里的纠结。
他无所谓程亦舟出息与否，但是他怕程亦舟留遗憾，萧沐不懂这些学习上的事，他曾经专门向许晋渝打听了一下，对方说这种机会太偶然了，当然不能错过。
所以，事实并不像程亦舟自己说的那样，错过这次还有下次。
“程哥，想什么呢？”
萧沐出声。
程亦舟回神，他放松身体懒懒的说：“我不想去。
哪也不想去。”
“我知道，我也不想让你走。”
萧沐说：“我怕你被法国的帅哥勾走，外国人长得比较立体，应该是你喜欢的那种骨骼，而且……”
“靠，老子才不会！
你就是标准版，别的我都我不喜欢。”
萧沐满意了，接着说：“而且你又能和楚洋见面了，那我还不得十分钟查一次岗，然后你就烦了，直接把我拉黑怎么办？”
“我和他不可能的，要行早行了还用等到现在？而且他那人文绉绉温吞吞，哪有你带劲？”
程亦舟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眯着眼睛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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