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七 张佳乐(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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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决赛,三次输!

张佳乐退役吧!”

“百花不需要亚军王牌!”

“你们这群人说什么呢!

乐乐,不要听他们的!”

“张佳乐,三次亚军不算什么的!

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冠军的!”

……

“列队吧。”

张佳乐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颁奖仪式像一场漫长的酷刑。

当张佳乐再次接过亚军奖牌时,金属的冰凉触感仿佛穿透皮肤直达骨髓。

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三块亚军奖牌,每一次都离冠军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张佳乐选手,连续三年获得亚军,有什么感想吗?”

赛后采访的记者抛出了这个残忍的问题。

镜头前的张佳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们会继续努力。”

标准得近乎敷衍的回答,连他自己都听出了其中的疲惫。

回到更衣室,张佳乐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将脸深深埋进双手中。

更衣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他知道队友们都在等他说话,作为队长,他应该说些什么来鼓舞士气,可是此刻,他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

张佳乐沉默地脱下队服外套,内侧口袋里,百花缭乱的账号卡安静地躺着,卡面磨损的边角折射出微弱的光。

“队长,对不起,要是我反应再快点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牧师情绪有些崩溃。

“队长,对不起,如果我当时再快一点回援就好了……”

邹远自责道。

“队长……”

“没事,不是你们的错。”

张佳乐扯起一抹笑容,安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先出去散散心,晚点回酒店……”

口袋里手机不断震动,但他没有心情查看。

粉丝们的消息、朋友的安慰、俱乐部的通知……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转过街角,一家网吧的招牌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门口贴着百花战队的海报——那是第五赛季时拍的,他和孙哲平并肩而立,身后繁花血景的特效绚烂夺目。

张佳乐停下脚步,盯着海报上那个笑容灿烂的自己,恍如隔世。

孙哲平离开后,他独自扛起百花的大旗,一次次带领队伍冲击冠军,却一次次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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