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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故作无事的望向别处：“没什么可说的。”
萧烬低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花凌在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凝然不动，说道：“炼药没炼好，毁容了而已。”
萧烬的脸色果然变了，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摘去花凌的面具，可临到最后他退缩了，还是迟疑的放下了手，问：“能治好吗？”
明明不在乎了，可心里却还是有些受伤。
其实很好理解的，谁不喜欢美的东西，谁不厌恶丑的东西呢？更何况是萧烬这样的人，阅尽了世间美色，眼睛都养刁了，放着锦绣山河不看，却要看他这张溃烂的脸吗？
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呢？
花凌问自己。
“治不好了。”
他说。
萧烬却突然激动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的，肯定能治好的，凭你的医术这种程度算什么？”
花凌没说话，而萧烬突然想到什么，让他等在这里，自己急匆匆的跑了。
花凌轻笑一声，自己又何必矫情呢？
一张脸就能看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这种买卖太合算了。
明明打从一开始萧烬就没喜欢过他，哪怕是他貌美如花的时候也没有片刻动心，更何况毁容之后呢？
所以，我又在期待什么呢？
花凌失笑，其实他也挺虚伪的。
表面上要和萧烬断得一干二净，背地里却在胡思乱想。
苦恋了几百年的人，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呢，无论怀带着的是爱还是恨，总归是难以忘怀。
他先揉了揉心脏，然后缓缓摘下面具。
“啊！”
远处跟来的南宫涛发出一声惊叫。
只见那人肃立在月光下，皑皑春雪衬得他白皙侧脸犹如昆仑美玉，可另半张脸就如同被烈火焚烧过后，坑坑洼洼千疮百孔，肌肤腐蚀后发黑发焦，在眼眶周围更有暴露于皮下的乌青血管，看起来狰狞可怖。
南宫涛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花凌故意用右脸对着他，往前迈了一步，见南宫涛本能的后退一步，他随之失笑道：“害怕了？”
南宫涛缓过神来，忙摇头否认：“没，没有，就是吓了一跳。”
花凌看着南宫涛的目光明显落去了别处，左右飘忽，就是不想落到他的脸上，心中已然明了：“明日南宫公子回程，我就不送了。”
南宫涛瞬间明白花凌的言下之意，他想开口解释两句，但花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夜深了，请回吧！”
下完了逐客令，花凌就回到药室里和各种书本药草促膝长谈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萧烬居然去而复返，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又回来了。
不等花凌开口，萧烬先说道：“卯时一到，我就该回水鹿城了，先来跟你道个别。”
花凌点头，没说话。
萧烬以为他误会了什么，忙说：“水鹿城有一镇门之宝，名唤“无瑕”
，它能解世间奇毒，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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