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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河面轰然迸裂，一位穿着毛皮大衣，身上虬结肌肉隆起一块块，头上如瀑布般棕黑长发遮盖了他的双眼。
“该死。”
冰水在乌迪尔的身上打滚着，毛皮大衣也被打湿，不少冰雪挂在他身上，像要结成霜。
“萨满！
我们该上路了。”
此时一位持着短刃的士兵走到正浸泡在河水上的乌迪尔说道。
“明白了，告诉瑟庄妮稍等片刻。”
乌迪尔那无光的瞳孔与这位士兵双眼碰撞在一起。
刹那，这位士兵就下意识将手中的短刃架在胸前，警惕地望着这跌落水面的野兽。
“呃，抱歉，萨满。”
这位士兵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摆脱掉乌迪尔的眼神锁定后，避着他的目光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乌迪尔也如无事发生一般，缓缓地起身。
身体内那些原始兽灵，让他的眼神无时无刻充斥着漫天的杀气与愤怒。
“幸亏李青教会了我如何与精神领域的灵体和平相处。”
乌迪尔身上突兀冒起了热气，毛衣上的冰渣子也很快成为蒸汽消掉。
走到泥泞土地上，瑟庄妮的先锋部队在这片难堪的土地上正在支起一座座圆顶帐篷。
一根绣着符文纹样的蓝色旗杆耸立在营地的正中间，而旗杆的背后，则是瑟庄妮的帐篷。
“我们没时间了，乌迪尔。”
乌迪尔还没走进帐篷，就听见较为粗矿的女子声音从帐篷内传出。
“就一定要拉拢熊人族吗？你也知道，熊人族不听我们的命令。”
他双手藏在背后走进帐篷，对着正在扶着长矛起身的瑟庄妮。
“我们粮食不足，昨天我还帮助奥盖伊埋葬了她的女儿。”
瑟庄妮脸上疤痕不少，原本冷冽的战母，此刻脸色便缓和了不少。
“阿瓦罗萨曾经是你的盟友”
“曾经而已。”
乌迪尔还想劝说什么，但都被瑟庄妮给打断了。
“去意已决，无论艾希还有阿瓦罗萨曾经是我的盟友，在此刻也只能成为敌人！”
坚毅的眼神挂在瑟庄妮脸上。
与艾希对抗，这一使命，就算是陪伴她已久而且还是萨满的乌迪尔，也不能阻碍她。
乌迪尔眉头一皱，便是转身走出了瑟庄妮的帐篷。
因为他懂，瑟庄妮一旦做出的选择，永远都不会改变。
包括曾经与她母亲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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