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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元午？&rdo;他推开了卧室门，轻轻叫了一声。
借着客厅的灯光，他看到元午翻了个身，手铐碰了一下chuáng架，睡觉这么不老实……
正想关门，chuáng上的元午又翻了个身，接着再翻身，林城步还听到了他很重的呼吸声。
&ldo;你做恶梦了吗？&rdo;林城步打开了卧室的小灯，快步走到了chuáng边。
别人的恶梦就是恶梦，元午的恶梦却不一定只是一个恶梦那么简单，他有些担心地弯腰很轻地拍了拍元午的胳膊。
元午呼吸沉而急，似乎很焦躁地不停地翻着身。
&ldo;元午。
&rdo;林城步打开了手铐，抓住他的胳膊，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想把他叫醒。
但元午似乎感觉不到他，依然是焦躁地翻动，呼吸急促而混乱，眉头拧得很紧。
&ldo;元午！
&rdo;他不得不提高了声音，使了点儿劲想把元午拉起来。
就在他抓着元午胳膊要往上拽的时候，元午突然的翻动突然停止了，正在林城步想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猛地发现元午的呼吸也跟着停止了。
&ldo;喂！
元午！
&rdo;林城步一下急了，把耳朵贴到他鼻子旁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他扳着元午的肩把他拉了起来，在他后背上拍着，又在他脸上啪啪拍了两巴掌，&ldo;你gān什么？喘气儿！
我cao！
&rdo;
元午没有反应，全身都有僵硬，呼吸就那么停掉了。
林城步弄不清他这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自己在憋气，折腾了半天都没能把元午叫醒，最后他抓起元午的胳膊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特别狠，他觉得自己也就是牙不够尖，要不能把元午手腕咬个对穿。
这一口下去，元午终于有了反应，猛地睁开了眼睛。
&ldo;你怎么样？&rdo;林城步扶着他的肩，跟他面对面地瞪着，发现元午还是没有呼吸的时候他抬手往元午脸上扇了一巴掌，&ldo;吸气！
&rdo;
一秒钟之后元午猛地抽了一口气，接就张着嘴开始大口地喘气。
&ldo;好了没事了，&rdo;林城步在他背上用力揉着，&ldo;就是这样，用力吸气，呼吸。
&rdo;
很长时间之后元午的呼吸节奏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林城步跑到客厅倒了杯水进来：&ldo;喝水。
&rdo;
元午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水，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
&ldo;你怎么回事儿？&rdo;林城步轻声问，&ldo;恶梦？&rdo;
元午没说话，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儿才往后一仰，倒在了枕头上。
&ldo;他快淹死了，快淹死了……&rdo;他闭上了眼睛。
&ldo;谁？&rdo;林城步问，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ldo;谁快淹死了？&rdo;
元午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又闭上了眼睛：&ldo;我。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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