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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味道怎么样？&rdo;林城步开了一罐啤酒放到他脚边，小桌子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ldo;你活着的时候应该不是小餐馆的厨子吧。
&rdo;元午喝了口啤酒。
&ldo;以前是在那种挺牛的酒店，后来跟着我师父跳槽，&rdo;林城步笑笑，&ldo;现……变鬼之前就一直在一个私房菜馆做着。
&rdo;
&ldo;难怪。
&rdo;元午又夹了一筷子包菜。
菜好吃，元午对林城步的态度暂时也缓和了一些，烦躁还是有，但被食物压住了，他可以吃完了再烦。
林城步吃饭的时候话倒不算太多，只是吃的也不多。
&ldo;你可以告诉我你们这种新派鬼是正常吃饭的，毕竟你们都会呼吸呢，&rdo;元午说，&ldo;不用这么敬业。
&rdo;
&ldo;我真吃不下，&rdo;林城步喝了口啤酒，&ldo;自己做的菜，闻都闻腻了。
&rdo;
元午没再说别的，慢慢吃着菜。
小冰箱的容量不大，放在里面的啤酒也没多少，没多大一会儿就都喝得只剩了最后一罐。
元午感觉这么喝酒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最后一次这么喝酒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跟谁。
离群索居这种状态像是突然而至，又像是久得无法再找到第一天。
&ldo;我看了你今天写的那一章，&rdo;林城步一下下捏着啤酒罐子，&ldo;我之前就想问了。
&rdo;
&ldo;嗯。
&rdo;元午应了一声。
&ldo;你写的那些故事，那些鬼，&rdo;林城步看着他，&ldo;为什么都是……窒息？&rdo;
元午夹菜的手顿了顿，夹了最后一块排骨，沉默地嚼着。
&ldo;上吊，溺水……&rdo;林城步说，&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过程长，可以体会死亡。
&rdo;元午说。
&ldo;那也还有很多别的方式也不是嘎嘣一下就死的啊。
&rdo;林城步说。
元午放下了筷子，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ldo;窒息最绝望。
&rdo;
第6章
因为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再拖延时间，加上林城步这顿美味的饭，元午只得答应了他，去给前面排队的那几个鬼送行。
但是该怎么弄，该是什么样的一个步骤，他却完全没有头绪。
林城步这个演技浮夸的偶像派鬼显然也没有提前准备好剧本，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是怎么个流程……
于是在元午答应了这周末就开始之后，他俩都沉默了，坐在船尾一块儿看着水面。
十分钟之后元午回了舱里：&ldo;先回去跟你们新派鬼老大商量一下吧，就你们这发展趋势，不弄个章程不好混啊。
&rdo;
林城步被赶出来之后挺郁闷的，回到码头坐在车里半天都没发动。
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去找元午的时候本来就没有想得太深入，就想着能搭上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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