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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jiāo个朋友。
&rdo;林城步说。
&ldo;人鬼殊途你知道吗？&rdo;元午很诚恳地说，&ldo;我还活得挺带劲的，不想跟鬼jiāo朋友。
&rdo;
&ldo;真的吗？&rdo;林城步皱了皱眉。
&ldo;真的，&rdo;元午点点头，&ldo;你投胎去吧，好吗？&rdo;
林城步拧着眉，像是在犹豫，他这样子昨天晚上元午就见过，使个大劲说了句来借火。
&ldo;我一共俩打火机，再给你一个我就没得用了，&rdo;元午压着心里的烦躁，&ldo;走吧，啊，尘归尘，土归土……&rdo;
林城步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看着他：&ldo;那我投胎之前能问你个事儿吗？&rdo;
&ldo;不能。
&rdo;元午几乎没等他话说全就回答了。
不能。
不能。
为什么不能，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ldo;你认识元……&rdo;林城步没有理会他的拒绝，坚持开了口。
不过话没能说完，元午抬腿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他几乎没有挣扎就摔进了水里。
这边的水比码头那边深，林城步摔下去之后扑腾了两下，把自己从仰面朝天调整成了大头冲上，站了起来，水到他脖子。
&ldo;你，&rdo;元午半跪着手撑着船板，指着林城步的鼻子，&ldo;给我滚。
&rdo;
林城步没说话，挂着一脸水珠看着他。
&ldo;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想gān什么，&rdo;元午手指都快戳到他鼻梁上了，&ldo;再来烦我，我就弄死你。
&rdo;
&ldo;怎么弄死？&rdo;林城步问。
元午定了几秒钟，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猛地一下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林城步没有挣扎，任由他按着。
元午盯着水面。
他的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浸在水面之下显得完全没有了血色。
林城步的头发在他手边漂着，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碰到他手时，能感觉到柔软和某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他死死盯着林城步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水泡从下面漂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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