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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半真半闹的话语,月栀一句都答不上来,听他说的越来越露骨,为免他再说出什么鬼话,只得曲膝,惩罚一番。
轻轻一动,青年便战栗不止。
月栀哪还分得清是爱他还是恨他,只看他为这丁点触碰便换了乖巧的神情,实在没出息的很。
低声呵斥:“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双眼迷离,埋的更深,“只要是阿姐给的,我都想要。”
“这么喜欢,难道没有娶妻纳妾?”
“不要。”
青年登时抬起脸来,两颊粘的湿漉漉,不改他英俊容颜,白日里可靠有神的眼睛,此时可怜的垂下眼角,瞧着委屈的很,“我不要别人,阿姐会嫌我脏。”
月栀心中微动:分开快两年,他竟真的没有别人?不耽于男女之情,不考虑继承人的事,他做这个皇帝,真就只为大周百姓?
他的长发柔软好摸,月栀没忍住旧日的习惯,双手在他发间摩挲开来。
感受心头流过的涓涓热流,叹息,“此事过后,你回京城,早些娶妻生子,往后江山也有所托。”
“我想要的,只有阿姐。”
裴珩声音隐忍,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或许,我该随你一起留在青州,你若不爱见我,我便远远的守着你,若你……呼……还念着我一点好,愿意让我为你排遣寂寞,我,唔嗯……我一定会做的比任何男人都好。”
“月栀,我做的好不好?其他男人会像我一样,让你这样舒心吗?”
月栀无言以对,按下他的脑袋,彼此都是一阵心颤。
他终于再无暇说话,屋内只剩彼此的呼吸声,该是夜深人静,好戏退场的时候,左邻右舍却热闹了起来。
岛上的人,三教九流,多是些粗人、流民、贱籍出身,白日里不是被沉重的劳役压弯了腰,就是在监工的皮鞭下战战兢兢,到了夜里,回到遮风避雨的茅草屋,拥着属于自己的女人,那点子原始的本能和宣泄便再也藏不住。
从前约是顾忌着月栀和裴珩的“姐弟”
关系,邻居们多少收敛些,声响压得低。
可今夜月栀拉人进了屋,简陋的木床哪撑得住二人,稍微有点吱呀响动就都被人听了去。
于是,海风也吹不散那些从四面八方、只有石墙土坯的茅草屋里钻出来的声响。
粗重的喘息,女人似哭似吟的哼唧,木床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摇晃,男人的粗语和女人含糊的撒娇……此起彼伏,一声声,一阵阵,清晰地钻进二人的耳朵里。
月栀不想去在意,那声音却无孔不入,将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又勾了起来。
未得解脱的裴珩更是难捱,浑身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几乎都要撞进她的胸腔里。
那沙哑的声音让她无所适从:再不解了这火,今晚两人都没法睡了。
一咬牙,翻身将人按在了床上。
海风吹拂的夜里,多了一道吱呀声。
湿冷的海浪被风卷起,一阵一阵打在沙滩上,将粗粝的礁石磨去棱角,夜半,躁动的声响一一停歇,耳边唯余海浪声。
*
月栀醒来时,天才蒙蒙亮。
海岛的清晨带着咸湿的风,从窗缝里溜进来,吹得露在被外的指尖一阵潮湿,她还没完全清醒,就先感觉到身上的重量。
裴珩整个人几乎趴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温热平稳的呼吸一下下扫过她的皮肤。
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霸道而眷恋地圈着,一条腿也压着她,像怕她跑了似的。
半边身子压得实,沉甸甸的,但并不让人难受,反而像一层厚厚的茧,把她密实地包裹起来,有种奇异的安心。
月栀稍微动了动,发现挣不开。
她偏过头,就能看到他散乱的黑发,还有一小截高挺的鼻梁,他这会儿睡得沉,前些天那份刻意维持的成熟稳重荡然无存,眉眼舒展,嘴角微微翘着,透出一种可人的稚气和依赖。
像只终于回到窝里,心满意足、撒娇撒痴、撒欢打滚后酣然入睡的大狗。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像被海风吹得黏腻,重逢后刻意保持的距离和疏离,经过昨夜,和他此刻无意识的亲昵,已经瓦解大半。
她静静地看着他,抬起手来抚摸他长发散落的后背,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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