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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显有些心虚、耳朵尖都红透了的模样……
再联想到他口中那个被拿来比较的对象——虞晚亭，以及她那同样是拜自己“所赐”
才“发育”
起来的“小兄弟”
……
一股极其强烈、也极其荒谬的哭笑不得的感觉，瞬间冲淡了她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
这……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竟然还有心思……在这种情况下……去比较……大小？！
而且……还用那种……理所当然觉得自己的“更大”
的语气？！
萧凝霜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
是的，暖意。
这份在极致的痛苦与禁忌中，依旧保留着的、属于少年人的纯真，反而让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柔软。
她甚至没能像往常一样板起脸来呵斥。
反而，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不受控制地飞起了两抹极其极其罕见的、如同三月桃花般娇艳动人的红晕！
连那双因为虚弱而黯淡的凤眸之中，都漾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羞涩波光。
“你……你这孩子……”
她想说“胡闹”
，想说“放肆”
，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带着浓浓鼻音和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娇嗔意味的轻哼，“……都……都什么时候了……还……还说这些……”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冰冷和威严，听上去……竟然有几分女儿家撒娇般的羞怯？
这份突如其来的、完全不符合她平日形象的“软化”
，让正趴在她身上，因为刚才的“口无遮拦”
而内心忐忑的萧书白也瞬间愣住了。
母后她……没有生气？
反而……好像……在害羞？！
这个认知，如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恐惧和隔阂！
巨大的惊喜与更加汹涌的爱意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同样因为泪水和情动而水光潋滟的眼睛，亮晶晶地、充满了无限孺慕与痴迷地望着母亲脸上那动人心魄的娇羞红晕。
“母后……”
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母亲同样滚烫的脸颊，声音黏黏糊糊的，充满了无限的依恋与爱意，“儿臣……儿臣最喜欢母后了……”
这句发自肺腑的、如同撒娇般的告白，让萧凝霜的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又酸又软。
这些年来，她何尝不想听到儿子这样真挚的依恋？何尝不想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回应他的孺慕？
过往的痛苦，功法的扭曲，强加的冰冷……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犹豫和矜持都抛开。
她伸出那只没有被儿子握住的手，用一种带着轻微颤抖、却又无比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着儿子汗湿的、乌黑柔顺的长发。
她那冰凉的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滑过儿子汗湿的鬓角，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傻孩子……”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冰冷，反而如同融化的春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母后……又何尝……不喜欢你……”
喜欢你这干净纯粹的赤子之心，喜欢你这包容一切的傻气，喜欢你……哪怕承受了这么多，看向我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孺慕与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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