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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产生的、难以言喻的剧痛与……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欣慰……
种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在她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中！
疯狂地交织！
冲撞！
撕扯！
！
！
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想要呵斥！
想要……让他离开……
可是……
当她对上儿子那双充满了祈求、充满了爱意、也充满了……不容置疑决心的眼眸时……
当她感受到自己体内那最后一丝生机，也正在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即将熄灭时……
当她想到……若是她死了……这个她亏欠了一生、却又无比深爱着的傻儿子……又该如何自处时……
她发现自己……
竟然……
…………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甚至……
在她那颗冰封已久、濒临死亡的心脏最深处……
竟然……也因为他那决绝的眼神……而隐隐地……升起了一丝……
…………微弱的…………
…………活下去的…………
…………希望？
和……对那种……未知“治疗”
的……一丝……
…………期待？…………
看着儿子眼中那份混合了祈求、决心与某种奇异光芒的眼神，感受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所传递过来的坚定力量，萧凝霜的心，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冰块，剧烈地翻腾、融化、最终化作一片滚烫的、茫然的蒸汽。
拒绝的话语就在唇边，带着女王最后的尊严与身为母亲的伦理底线。
可是……她看着儿子那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庞，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不顾一切的爱意与奉献……她想到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与扭曲，想到了自己濒临死亡的绝望，想到了那或许是唯一生机的、完整的功法奥秘……
“不……书白……不可以……”
她的声音如同破碎的浮冰，带着最后的、微弱的抗拒。
“可以的，母后。”
萧书白的回答却异常轻柔，异常笃定，带着一种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并全然接纳了所有疯狂的平静。
他没有再试图用语言去说服她，而是用行动，表达了他那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握着她“那个”
的手，转而用双手轻轻捧住了母亲那张因为羞耻、虚弱和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显得格外脆弱动人的脸庞。
“母后，”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母亲冰凉的额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双已经失去了焦距、充满了慌乱与无助的凤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如同最缠绵的情话，又如同最虔诚的祷告，“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您总是站在远处看着我，眼神冰冷，我知道那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被那些嘲笑我的坏孩子发现您的在意。”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冰凉的肌肤，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鸟儿：“可是在夜里，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偶尔能感觉到，您会悄悄来到我的床边，用一种我当时无法理解的、很悲伤很温柔的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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