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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彦琮惊讶之余，心底也软的是一塌糊涂，一面心疼，一面感动。
她大概真的是眼巴巴地在等着这通视频电话。
傻死了。
裴女士没说两句，手机便被程彦琮拿走了。
程彦琮走到阳台看着屏幕上眼睛都已经困的要睁不开的人儿，温柔道：“妈没事儿了，你好好睡觉，睡醒我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余意撑着眼皮，眼底一抹青黑，却难得笑得娇憨可爱：“真的嘛？你不要给我这么大的诱惑，我万一因为想见你只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就醒了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可余意的身体确实已经在极限了，大量耗费体力脑力心力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这比她以往最长熬过的三天三夜都更加令人疲惫，没一会儿便窝在床头睡着了。
手机屏幕顺势而倒，屏幕中只剩一大片雪白，是被子的颜色。
程彦琮虽然很不愿意这个时间点麻烦别人，但还是放心不下余意，给贝姨拨了电话，麻烦她去给余意盖一下被子。
贝姨不知道程彦琮在挪威的事儿，也不知道余意今天会回来。
心里虽然奇怪每次只要余意一回来就黏在25层的程总怎么今天要拜托她去给余意盖被子，但还是穿上了衣服上了楼。
余意这一觉睡了足足十个小时才起，一睁眼，果然如视频电话里所说，人就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程彦琮应该也是忙坏了，这个点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睡大觉。
余意不舍得叫醒他，就偷偷掀了被子准备起床。
刚把那只横在腰间的手挪到一旁，下一秒钟，又被死死地揽住，按回怀里。
程彦琮揉着余意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和沙哑：“别乱动。”
e余意也不是很想乱动，可是肚子在抗议啊！
从昨天到现在，一点儿油水没进，肚子就差敲锣打鼓奏响“我饿了”
进行曲了。
“烟囱？”
“嗯？”
“我饿。
不信你听，肚子在叫。”
程彦琮闭着眼反应了两秒，反手搭上自己的额头，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来：“听见了。”
余意是真的饿极了，往常无论时间有多紧迫都会细嚼慢咽的，今天则是一反常态，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吃慢点儿，噎着了。”
程彦琮把水递到余意的手边。
余意边吃边摇着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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