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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谦卑的态度显然吓到了顾康平，他嘴巴微张，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
“我、我去抓吧！”
害怕波及到自己，顾康平哆嗦着就跑了出去。
在场的人并不在意他，乔嘉诚在巫师的话说完后就将目光放在了苏无郁的身上，等他做决定。
巫师悄悄抬头，注意到了乔嘉诚的眼神——
那双无论看谁都冰冷的眼睛在这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像是看向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求错了人。
意识到这点的巫师跪在地面上一点点移到了苏无郁身前，藏青色的服饰蹭的满是灰尘，一点也没有和神明交流的样子。
“苏先生，求求你，饶了我吧！
！
至少也等这次祭祀结束后啊……”
他不敢碰苏无郁，只是在他不远处使劲磕着头，眼泪混着鼻涕从面具里滑落了出来。
苏无郁已经对这种事情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感到习惯了。
虽然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判断出自己可以命令非自然调查局局长的，但狐假虎威问一些问题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能把面具摘了吗？”
“诶？”
巫师怔在了原地，下意识将手覆在了面具上。
显然，他很排斥这件事。
“这件事由你自己做决定。”
苏无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不过你要是不摘下面具我会默认你的恳求并不诚恳。”
巫师沉默了起来，宛若雕像一般跪在地上停了很久。
苏无郁也没有催，转过头欣赏起了外面的雨。
又细又薄，连可视范围都降低了很多，是他很喜欢加在文里的恐怖氛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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