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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香弥漫，一大束洁白的花朵捧在真武合靖的手心。
他小心翼翼地敲着石门，然后安静等待。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石门轧轧打开。
合萍师姐那一张倾城的容颜展现在他的眼中，他恍惚间想起了与师姐的第一次相遇。
五百年前的那个夜晚。
一个迷失在这方世界里的人遇见了他的真命天女。
真命天女也看见了师弟俊美的面庞，她的眼中闪过欣喜，随即又黯淡，复杂的颜色显现。
“对不起。”
真武合萍乖巧的像是个犯错的小女孩。
“该道歉的人是我。”
真武合龙伸出一只手掌轻抚着合萍师姐的脸颊：“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这是我为你选的花，希望你能喜欢。”
真武合萍当然会喜欢。
哪怕是不经意间递来的手帕，她都会珍藏好久，更何况师弟亲手所挑选的栀子花？她最爱栀子花。
真武合萍猛地扑进师弟的怀里，要努力把眼前的这份幸福抱住。
五百年太匆匆，五万年太遥远，一辈子刚刚好。
温热的手掌拥着师姐重伤初愈的身体，把她拥的很紧。
幸福，沉溺。
“我破境了。”
真武合靖平静的话语响起。
“真的吗？太好了！”
真武合萍像个小女孩一样从师弟的怀里跳了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柠部仙山要大摆三日宴席，庆贺师弟荣登真武帝境。”
真武合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合萍师姐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眸里的光彩迅速褪去，她轻轻的、低低的问：“师弟……那香境怎么办？”
“其实我一直都是大师伯和二师伯的备用选项罢了，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他们当真会把我当成仙宗的继承人培养。”
真武合靖苦笑着摇摇头。
“是不是那个真武合龙？是他逼你的？”
合萍师姐凝视着师弟深低的眼眸，秀目里燃起怒火：“你且跟师姐去找他讨个公道！”
真武合萍抓起师弟的手便向外走去，却被师弟一把拽了回来：“是我自愿破境的，与他无关。”
合靖师弟欲言又止，“其实……我还应该好好谢谢他。”
“他抢了你的少宗主之位，你还谢他做什么？”
合萍师姐又问。
“谢他让我真正的看清了这个世界，放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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