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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翊笑得恶劣。
“可以。”
顾周宥应下了，语气坚决，“只要我做了，那张照片麻烦你永远不要发给她的家人。”
“行啊。”
杨翊往后一靠，“我都开始有点期待后天了呢，可以录视频吗？”
“随你，还有事吗？”
“倒是还有一件让人不爽的事。”
杨翊拿起手上的星冰乐，“宋衿宜前天把热水撒我头上，你替她还一下吧。”
“没喝过星冰乐吧，请你喝。”
杨翊站起身来，把盖子打开，连同碎冰一起直直地从顾周宥的头上浇过。
被冰淋过，顾周宥越发冷静了。
周围不时有人侧目偷看，顾周宥头顶绿油油一片，狼狈至极。
他全然没顾身边异样的眼光，把凳子往后一推，直接站起身来离开了。
周一的太阳热烘烘地打在操场上，像是阴阳两重天，分割了台上、台下的界限。
顾周宥看着阴影之下的同学，淡然地读起了自己的检讨：尊敬的各位领导，我对于我周五的打架行为做出了深刻反省。
对不起，给大家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太阳刺得顾周宥有点看不清手上的稿子，他凑近了些：还有一件事想和我们班的同学道歉，对不起，骗了大家。
之前来参加家长会的不是我妈，我没爹没妈，是私生子。
武阳破口大骂，不用话筒都能清楚传到台下人的耳朵里：“顾周宥，你说什么呢，你给我下来。”
杨翊扯出一丝笑，竟然一字不差地直接复述了。
台下议论纷纷，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讨论起了这件事，密密麻麻的声响组成了一阵细碎的吵嚷。
沈惟康看着淡漠的顾周宥，神色严峻：“疯了吧。”
局势有点控制不住了，武阳直接拿过话筒，说了句：“今天的升旗仪式到此结束，请各班有序退场。”
沈惟康和顾周宥并肩站着，最后还是沉不住气问出了口：“为什么？”
顾周宥把头往他鼻子上凑近了一点：“你闻闻什么味道。”
沈惟康的鼻子吸了吸：“一股奶味，换个洗发水吧，难闻死了。”
顾周宥自顾自地说：“昨天，杨翊把整杯星冰乐浇我头上了。”
沈惟康的眉毛拧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你又不是打不过他，干嘛受这气。”
顾周宥神色淡然：“他说宋衿宜泼了她一杯水，让我替她还。”
他顿了顿，“还是你替他还吧。”
沈惟康点了点头，落定了主意。
没过几天，杨翊就自己退了学。
陈念姝被父母关了三天后，进了复读学校。
这是一所私立的复读学校，宿舍环境很好。
陈正道为了不让她和林溪肴疯玩，特意给她换了个班。
在他心里，陈念姝所有的叛逆都是被林溪肴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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