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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海水在头顶流动，各种鱼儿悠游穿梭。
晓晓兴奋地指着各种鱼哇哇大叫，陈未晞弯着腰，耐心地跟她讲解那些色彩斑斓的海洋生物的名字。
田柾国跟在后面，拿着她们买的各种玩偶和零食，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心里被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填满，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怕眼前这一切美好得不真实。
他正出神，晓晓清脆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爸爸！”
田柾国蹲下身，平视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嗯？晓晓怎么了？”
田初晓有些害羞地勾住他的脖子，把小嘴凑到他耳边，用气声悄悄说：“爸爸，刚才陈老师问我……问她可不可以当我的妈妈？”
说完，她赶紧用小手捂住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爸爸，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田柾国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陈未晞。
她正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海豚玩偶，耳根微微泛红，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他们父女俩。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这一次，倒是田柾国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着女儿，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那……晓晓怎么回答的呢？”
田初晓低下头，小手绞着衣角，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又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爸爸，小声问：“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田柾国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笑着摇头，声音格外柔和：“没有，晓晓做得很好。
非常好。”
“真的吗？”
晓晓的眼睛瞬间亮了，“那爸爸就是同意了？太好了！”
她欢呼一声，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向陈未晞，一把抱住她，“陈老师！
爸爸同意了！
我们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陈未晞蹲下身，紧紧回抱住小女孩，抬起头，目光越过晓晓的肩膀，直直地望向田柾国，眼中水光潋滟，却带着最灿烂的笑，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田柾国看懂了。
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和犹豫都被巨大的浪潮般的幸福冲散。
他走上前，伸出手，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一起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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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整天，晓晓在回家的车上就睡着了。
把她安然送回家后，田柾国带着陈未晞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打开门，陈未晞怔住了。
玄关、客厅、甚至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前，都精心摆放着一束束她最喜爱的鲜花，淡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暖黄的灯光下，花瓣上的露珠仿佛还在闪烁。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熟悉的吉他声轻轻响起。
田柾国坐在沙发旁的高脚凳上，抱着吉他，指尖拨动琴弦，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低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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