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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清醒大半了，她依然乖乖地捧着喝了下去。
解酒汤味道味道酸辣，她怕呛到，小口小口地，喝得斯文。
其他人就等着她，四双眼睛静静地同时望着她。
慕月敏锐地觉得屋中气氛古怪，似乎动一下就会撞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她浑身难受，但她家小姐好像毫无察觉似的，喝两口还要缓一缓。
慕月清了
下嗓子，道：「小姐，您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长公主和侯爷该担心了。
」
也是。
凤翾点点头，又喝两口就放下了。
惜香和慕月服侍着凤翾换了身干净衣服，从室内走出。
等在外面的就只剩云怀真一人了。
凤翾眨眨眼：「怀锦呢？」
云怀真眸色冷然，烦躁的情绪像地下水无声地奔涌。
但他仍回答她道：「宫中人多，容易叫人撞见，他回去了。
」
「回哪儿？」
凤翾不放心地问了句。
云怀真闭了闭眼：
「回家。
」
————
凤翾和云怀真回席不久，杨瑱就带着妃嫔们先离开了，好让臣子们接下来松散地吃喝会。
杨佑也催凤翾回去：「你这点酒量以后还是多练练吧。
几杯果酒都能醉，赶紧回去睡觉。
」
然后她直接对云怀真下命令：「你送阿翾回去吧。
」
云怀真微微倾身，毫无异议道：「是。
」
凤翾被阿娘训得不好意思，瘪着嘴同云怀真一块离开。
明天起就每餐都配酒喝，就不信她练不出来！
等回到云府，走了一会，凤翾忽然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缓缓停住脚步，然后看了身旁云怀真一眼。
怀锦离宫时间早，此时应该就在云府中。
但以云怀真和严氏对他的态度，就算回来也不受欢迎吧。
云怀真回她一道视线，默默地看着她。
凤翾假意揉揉眼睛：「困了。
」
她迈开脚步，速度加快了些，警告他：「我要回去睡觉，你可不要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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