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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一扬拂尘，给了进保和进忠一人一下，“养心殿门口是你们闹腾的地方吗？还不乖乖回去站好。”
“是，师父。”
进忠和进保退回到柱子后面。
进忠低头压了压帽檐，看着李玉进殿的背影神色晦暗。
皇后和愉妃之所以在皇上面前攀扯他，想对付的不过是炩妃。
他不去永寿宫，炩妃跑来找唐煦也算意料之中，毕竟她是从永寿宫出去的。
只是这事儿从始至终，皇上都漏了一个人，那个所谓有人看见他和唐煦拉扯的“有人”
。
能去皇后面前说这些的，除了他的好师父，眼下也没别人了，那个凌云彻还在木兰围场呢。
愉妃被禁了足，以皇后那性子，不可能替她周旋，他只需给秦立送点银子，愉妃的日子便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好师父目前他是抓不出什么把柄，但是皇后，想对付她的人可满宫都是。
炩妃说他什么来着？心术不正，秽乱宫闱。
他倒是要看看，倘若知道皇后怀的是个阿哥，她炩妃的心术又能正到哪儿去。
初一照例是皇上去翊坤宫的日子，也是太医来给皇后请平安脉的日子。
“江与彬呢？本宫孕中一直是江与彬调理的，今日为何是包太医来了？”
如懿看着面前的包太医，皱着眉不肯伸手。
包太医对着如懿躬身道：“回皇后娘娘，江太医不知为何腹泻不止，这两日都在家中休养。
今日只能由微臣来为您诊脉。”
如懿看看包太医，又看看一旁坐着喝茶的皇上，只能不甘不愿地伸出手。
包太医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去探脉。
过了片刻，包太医收回手，恭敬地俯身行礼道：“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脉象和缓，小阿哥一切安好。”
皇上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阿哥？不是说，是个公主？”
包太医十分疑惑地看向皇上，“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脉象，确为左脉较强，脉象沉滑而有力，应是阿哥无疑。”
如懿遮掩了这么久，听见包太医的话嘟了嘟嘴，不满道：“本宫有孕前独爱江南美食，口味清淡。
唯独近几个月喜好吃辣，民间都说酸儿辣女，本宫怀的难道不是个公主吗？”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
包太医忙道，“孕后口味改变实属常情，民间说法也有偏颇，不能单用酸儿辣女来判定男女。
此外微臣还想叮嘱娘娘，娘娘嗜辣虽属常理，但若食之过多，易动肠胃，恐致胎热，长此以往，会对龙胎不利。
微臣建议娘娘，还是稍稍节制为好。”
皇上道：“你既说是阿哥，那为何此前江太医没和朕提及此事？”
包太医顿了顿，斟酌道：“这微臣不知。
不过江太医历次的脉案中，皆未曾明确写出皇后娘娘这胎是公主。
微臣来翊坤宫前还翻阅确认过，大多只写了胎象安稳，并无其他。
微臣断脉所示，确为阿哥无疑。
皇上若有疑虑，可寻其他太医再为娘娘重新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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