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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开口：“刚刚在和姜白发消息？”
蒋琦啊了一声，点头：“对。”
沈渊漫不经心道：“说了什么？”
蒋琦：“小白问我，我们是不是今晚的飞机。”
沈渊又嗯了一声，却在上车后掏出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着屏幕，空白，没有任何信息。
相较于他这个“亲人”
，姜白似乎更喜欢和蒋琦相处。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蜷，眼眸在那一瞬间微微沉下去，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暗，旁人看不出那片阴影里藏着什么。
*
滴滴——
医院走廊上，电子钟屏幕上的数字微微闪烁，“5:59”
的“59”
悄然隐去，“6:00”
的字样亮了起来。
姜白戴上口罩，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来到医院门口，打的车已经等着那里了。
他钻进车里，朝司机报了一下手机尾号。
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刚向右并入主路就猛地顿了一下，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姜白担忧地望着窗外，不抱希望地开口：“师傅有别的路去机场吗？我有急事。”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司机回他：“有，都是一些小路，比较难走，但不堵，我经常从那边走。”
姜白眼睛一亮：“那我们就走那条路吧！”
司机：“行。”
半个小时后，姜白望着窗外的一片荒地，隐隐约约还看见远处有几个小土包，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导航路线，但离机场好像越来越远了。
他迟疑道：“师傅，我们还在京市吗？”
司机：“这边都是荒地，再往前开个二十来分钟就能看见马路了。”
姜白将信将疑地握紧了手机。
一个半小时后，出租车停下了。
司机一拍脑袋道：“我忘了这条路最近在修，车子过不去。”
“……”
“那现在怎么办？”
姜白嘴唇紧抿，还有半个小时就八点了。
司机：“我帮你下去问问，人能不能过去？”
姜白看着对方打开车门下去，走到不远处和那些工人手舞足蹈描述着什么。
两分钟后，对方回来了。
“车子过不去，但人能走，而且很近，十分钟就到了。”
姜白二话不说就下了车。
他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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