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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和连城，也是一南一北。
甚至后者的忙碌程度，是为学业奔波的大学生翻十倍都赶不上的，可傅砚修飞来的频率不算低，频繁的时候一周能来两次。
再高精力的人都扛不住长时间的两地奔波，但姜昭没在傅砚修嘴里听到过一句抱怨，即便……男人眼下的青黑越来越明显。
“还用问？”
李有文说：“你以为姜昭也跟你一样傻白甜吗。”
话音才落，姜昭就轻咳一声，“如果，我是说如果。”
“真的特别喜欢一个人，到非他不可的程度的话，意志力会支撑着他克服一切困难的。”
……
仿佛隔着遥远的几千公里都感受到了姜昭的动摇一样，傍晚放学，一出校门就看见了等在车边的傅砚修。
同行的李有文和魏明了然走开，留姜昭一个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原本就是很容易心软的人，从冬到春，傅砚修的改变他都能感受得到，心里动摇的幅度也在一次次的接触中越来越大。
但说实话，姜昭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他需要时间好好捋清楚。
一直停滞不前的脚步终于往前移动，然而有人比姜昭的动作更快。
卷着大波浪一身耀眼红裙的女人自信走向傅砚修，手机屏幕往前伸的动作让同样有过这种经历的姜昭一眼就看出——这是想和傅砚修有进一步发展的信号。
一中百年前建校，校门外有一小段路刻意保持着古朴的青石板路，地面凹凸不平砖与砖之间缝隙明显，女生挪动脚步间鞋跟陷进缝隙，即将摔倒前是傅砚修伸出手臂给她扶了一把。
坦白说这行为绅士礼貌挑不出一点错，换作是姜昭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他站的角度好巧不巧，望过去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反差极大的黑红配色下，画面精致唯美得像是班级女生看的言情小说插画封面。
姜昭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个想法：
傅砚修对他一直这么执着，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没接触过更好的？姜昭并不觉得自己哪里特别，会不会不管是谁……像他那样陪在傅砚修身边都会得到这样执着专一的青睐？
这个念头将他的思绪塞满，连带着身体也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越走越快。
“姜昭？姜昭！”
手腕被匆匆赶来的人抓住，傅砚修没问别的，只说：“管家最近在学着做甜品，托我带给你尝尝。”
他现在也渐渐摸索出了拿捏姜昭的方法，明着说要见面十有八九会拒绝，拿别人当借口，反而会半推半就的答应。
果然，姜昭停下脚步。
扭过来的目光却没在傅砚修身上停留，而是越过他，望向失落和朋友离开的红衣女人。
“为什么要拒绝？”
姜昭甩开傅砚修的手，“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听见问话的那点子疑问在后半句话里烟消云散。
傅砚修垂眸凝视着姜昭眉眼，年龄差摆在这里，小男生自认为完美的伪装在他眼里像纸一样一戳就破。
于是他又一次圈住姜昭手腕，十指收紧，没给人再甩开的机会。
然后微微弯腰附身，看着对方瞳仁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越来越清晰。
“姜昭。”
傅砚修声音低得像是在呢喃，“你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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