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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修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想法仅仅冒出来了一瞬，姜昭就宛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呼吸还是正常的，可能、可能只是身体刺激。
你们打120了吗？”
紧跟着姜昭问话响起的，就是一声震怒的质问：“你做了什么！”
傅承瑾大步进来，有人从姜昭怀里抱走了宋华。
姜昭被这一声吼得浑身都抖了下，他下意识抬起头，越过傅承瑾的肩膀望向傅砚修。
男人高大的身形逆光站着，从姜昭的角度看过去，居然有种晦暗不明的阴鸷感。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曾经不被信任的恐怖记忆翻涌而来。
在父子俩居高临下的冷漠注视下，姜昭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在宋华面前再色厉内荏，真正的事实都是他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傅承瑾质问他做了什么，傅砚修……一定也觉得他做了什么。
姜昭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吵了两句……”
“可不只是吵了两句！”
跟着进来的佣人在旁边帮腔，他们都是宋华的人，即便刚才没进餐厅，但里面有什么动静也都听得清楚，“还听见夫人摔杯子了。”
摔杯子背后藏着的含义可就多了。
小到言语争执，大到谋害之下以此作为求救信号。
“你是不是也给她下药了！”
傅承瑾吼道。
宋华所做的这一切私下里当然也都和他提过，从傅承瑾的视角最开始是觉得毫无必要。
他始终觉得姜昭只是一个玩意儿而已，只要把人送走，送到一个傅砚修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随着时间流逝再深的念想都会被磨干净。
……是宋华反复劝说，他才给了姜昭这一次机会。
傅承瑾咬牙切齿地说：“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算计吗？”
他拽住姜昭的衣领要把人往外拖，“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一家都跟着陪葬！”
“爸你冷静点。”
傅砚修伸手来拦。
总算听见熟悉的声音介入，姜昭咳嗽着想要攀住傅砚修的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相信我，我真的……”
伸出去的手并没有被握住，傅砚修故意似的侧过肩膀躲开。
……这比言语上的讽刺更让姜昭感到绝望。
在这一大群人里，他只能指望傅砚修，只能求着傅砚修帮他站在他这边，但奢望就只是奢望。
姜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突然在傅承瑾手下开始剧烈挣扎，后者一时压不住，高高抬起手想要靠暴力制服。
凌厉的掌风将姜昭细碎的额发吹起——“啪！”
重到都发闷的巴掌声。
然而脸颊上并没传来羞辱尖锐的痛感。
姜昭虚焦的视线渐渐凝聚在眼前人的背影上。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傅砚修侧过来的半边脸，后者舌尖顶腮，半晌才扭头面向前方，“跟他没关系。”
平平静静的五个字，和暴怒中的傅承瑾形成鲜明对比。
“我看你才是真的脑子不清醒，傅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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