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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盒效果不够持久，在来学校前傅砚修还先摸索着加热了一遍。
他是从没做过家务的，把东西从锅里夹出来时手背还被蒸汽烫出了一片红，到了现在都还在隐隐钝痛。
然而他的心意姜昭并不放在眼里，甚至连半点注意力都不愿意分散。
离开的背影几乎称得上坚定决绝。
傅砚修嗤笑了声，他该夸姜昭一句始终如一吗？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天平的另一端是谁，姜昭都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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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修的存在着实给了姜明谦不小的刺激。
刚到连城的时候姜昭状态差得肉眼可见，失眠、应激……经历了什么，不用问都能想象到。
姜明谦知道自己没有筹码，但作为一名父亲他决不能忍受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遍！
“他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告诉我。”
姜明谦眼睛里布满血丝，“我跟他拼命！
我不怕他，我只要你好好的……”
姜昭安慰道：“我知道的。”
他借口不要打扰到姜暮才把姜明谦安抚睡下，捏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里，屏幕停留在通讯录界面，迟迟没有摁下号码播出。
他总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的。
但又一次事情的发展超出控制，姜昭捂着脸，难道真让姜明谦出面去解决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腿边的手机响了。
仍然标记的是陌生来电，但那一串号码姜昭看一眼就知道——是傅砚修。
铃声响到即将自动挂断才被接起，可沉默了很久都没有人出声。
耳边只有微小的电流声在响，姜昭下巴抵在膝盖上，指甲陷进小腿皮肉，“什么事。”
傅砚修没第一时间回答。
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在姜昭耐心即将告罄前才极缓慢地开口：“管家说这几个味道你从前没尝过，下次……”
“你不生气吗？”
未完的话被姜昭截断，“以前我只是没有报备晚归你就要敲打，你现在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傅砚修越是沉默忍让，姜昭心里反而愈加恐慌。
他不敢去深究是什么让傅砚修发生了变化。
傅砚修：“从做朋友开始，也不行吗？”
姜昭斩钉截铁，“不行。”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如果放任现在的关系发展下去，不说姜昭自己，姜明谦一定会为了他争闹得很疲惫很难看。
他从前做了那么多努力，不是为了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的。
“你从头到尾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姜昭说：“这就决定了，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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