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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他对驾驶座的司机说。
后者迅速将车停至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而后很自觉地开门下车走远。
“这种事能告诉他却要瞒着我。”
坐了两个成年男人原本就不算宽敞的车厢因为傅砚修的逼近显得更加拥挤，他指节扣住姜昭下巴，强迫人扭过脸对视，“姜昭，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
就像姜昭从很早以前就知道的那样，他的一举一动乃至每天的营养餐吃了多少，都会有人详细汇报给他。
所以从他病中仍要出门起傅砚修就已经知道了郭慧的存在。
甚至当晚，郭慧这些年的经历，是怎么从一个男人身边又攀附上秦子觉，到现在又找上姜昭的意图，都清清楚楚展现在了他的电脑中。
傅砚修没那个闲心每出现一个人都要动手处理，况且姜昭并没开口求他帮忙，他也不会屈尊降贵地主动提。
本来以为收到求助是迟早的事，但看眼下的发展姜昭明显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且这计划……只告诉了陈与一人。
天气渐渐变热，姜昭这趟出来只在身上短袖外面加了件薄外套。
傅砚修轻而易举就将他的衣服丢到地上，冷空气接触皮肤，刺激得姜昭浑身打颤。
他不明白傅砚修这通火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今晚的种种着实将姜昭的情绪拉扯到极致了。
他希望姜明谦和姜暮能够过得快乐，但郭慧的出现对他而言就像一块裹着糖的砒霜，这么多年姜昭见到了太多人，他清楚人性，也清楚如果不是东窗事发郭慧被赶走，她不会再有想要回来的念头。
如果能一直其乐融融最好，可要是万一郭慧故态复萌，姜昭不敢去想姜明谦和姜暮的反应。
傅砚修的手已经从下颌移到了腰腹，他们挨得很近，近到呼吸交融，冰冷的皮带扣子紧贴在皮肤上。
姜昭呼吸急促，胸膛开始上下起伏，“我不想用我的私事去打扰您。”
“打扰？”
傅砚修半眯着眼，“姜昭，是打扰还是不想我分得清楚。
况且私事？我记得我说过了，你——”
“所以一纸合约不仅要买断我的人身自由连我的情绪都要掌控吗？”
姜昭猛地抬头，鼻子撞到傅砚修的下颌骨，剧烈的酸疼让他眼眶一瞬间就泛了红。
“以前您要我恪守本分不该做的别做好好当一只乖巧金丝雀就行，现在您的标准又变了是吗？我需要事无巨细汇报连今天做题用了几张草稿纸都要告诉您吗？”
“还有陈与。”
姜昭抹了把脸，他努力在傅砚修的钳制下捞起因为长时间待机而自动熄屏的手机，“我和他的聊天记录，或者通话录音您想拿到一定也易如反掌。”
言外之意，他和陈与坦坦荡荡，经得起傅砚修疑心下的盘查。
车厢内一时静得只剩下姜昭急促的呼吸声。
随着呼吸渐渐平静，情绪消退，理智也跟着回归。
车里只亮着盏微弱的黄色灯光，从姜昭的角度，傅砚修那双常让他害怕的眼被衬得更加冷漠深邃。
上一次上头冒犯他的后果历历在目，姜昭抖着唇磕磕绊绊道歉，“我、我说错了先生。
是我乱猜的，我觉得您每天那么忙肯定没有时间处理我的事，我和陈、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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