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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遗看到了，没说什么，转头在笔袋里找出一支笔，转身轻轻放在他面前，然后就转过身继续考试了。
杨钺却再也无心考试了。
他的心早就飞起，嘴角翘的根本抑制不住，连日的苦闷忽地烟消云散，心如羽毛般轻松。
他确信他没有看错，她在示好。
要搁以往，他那么用力踢她凳子，她早冷冷怒瞪他了。
但今天，她仅回望他，没有冷漠，没有冷淡，她还很情愿似的借了他笔，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杨钺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冰霜不见了，虽然对他还是淡淡的，但没有那么冷了，杨钺能感受到她释放的温度。
是不是那晚她也感到过分了？是不是看他喝醉，她内疚了？哼，他才不会原谅她！
杨钺丝毫没有注意，姜雪遗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他满血复活了。
在与杨钺赌酒后的第二天，姜雪遗知道杨钺胃出血的，是康敏行告诉她的。
她那天晚上的行为，康敏行既担忧又欣慰，一再告诫她，虽然她脑袋瓜子挺好用，但与男生赌酒可不是件好事，以后她实在绷不住了，他在的时候，她可以意气用事下。
他不在时，再气也得忍着，哪怕对方拿他气她。
康敏行还说，他挺喜欢与杨钺喝酒的，他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感觉很有意思，他很多年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他很欣赏杨钺，康敏行说。
把杨钺整的胃出血，姜雪遗感到很歉疚，当时她只是看到杨钺那副嘲弄的表情，以及康敏行痒的想抓又不敢抓的样子，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时激愤进行了反击。
但没想到，那天晚上，她会看到杨钺抓着胸口喊痛，眼角有泪痕，深为情困的模样，姜雪遗感觉自己的心竟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一个半小时的考试很快结束，杨钺分了心，结束的最后一刻，他才勉强写完，前面的姜雪遗早已交卷离场了。
杨钺出了考场，不期然在走廊上看到了姜雪遗。
她背着书包，胸前抱着一本书，低垂着头，似乎在等人。
姜雪遗看到杨钺出来，犹豫了片刻，便朝他走过去。
她站在他面前，眼睛却不敢看他，表情有点尴尬，“你的胃还好吗？”
杨钺挑眉，这是道歉来了？那天晚上她下狠手把他整够呛，挂了几天水，胃现在还很不舒服。
现在来道歉，是不是晚了点？
杨钺故意凉凉道：“托你的福，只出了一点血。”
姜雪遗抬眼扫了下他脸色，有点暗淡，但精神很好，“哦，现在没事了吧？”
杨钺还在装腔作势的撇着头，“没事了。”
姜雪遗点点头，“没事就好。”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姜雪遗转身走了。
杨钺愣了。
这就是道歉？！
就两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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