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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纵容与无奈。
玄黓见状,索性得寸进尺。
方才的可怜模样又摆了出来,眼眶微微泛红,小声嘟囔着“疼”
。
见他心软,便再趁机偷袭;被制住后又立刻装乖,反复几次拉锯,把秦景行磨得没了脾气。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妥协道:“罢了,我带你下山便是,你莫要再胡闹。”
被秦景行用粗麻绳轻轻绑住手腕后,玄黓立刻赖在原地不动。
不管他怎么好言相劝,或是轻轻拉扯,她都像块粘在地上的膏药,死活不肯挪步。
秦景行腹胀的剧痛还未完全消散,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却被她闹得没了法子。
犹豫片刻,他竟不顾自身不适,弯腰背起了她,一步步艰难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的脊背不算宽厚,却格外坚实,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温热气息,透过衣物传过来,暖得人心尖发痒。
不知是不是走动的缘故,他腹中淤滞的灵力竟渐渐顺畅起来,原本鼓胀的肚子也慢慢恢复了平坦。
玄黓趴在他的背上,半点安分不下来。
一会儿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感受着他耳廓瞬间升温泛红的温度,听着他因痒意而绷紧的呼吸;一会儿又伸出手指,偷偷戳了戳他渐渐恢复平坦的细腰,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与紧实的线条,惹得他身形微微一僵。
每一次作乱,都能换来秦景行红着脸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纵容:“别闹,山路难走,小心摔下去。”
再后来,两人在下山途中误入了一名偃师设下的幻阵。
那幻术太过逼真,两人很快便被迷了心魂,在那破落却温馨的小村子里,成了对恩爱的寻常夫妻:他每日清晨扛着锄头去田间耕地,傍晚带着一身泥土的清香回家;她则在家中织布做饭,等他归来时,端上温热的饭菜与粗瓷碗的米汤。
闲暇时,他坐在窗下读书,她便磨好墨递过去;他会握着她的手为她描眉,笔尖划过眉骨的触感轻柔得像羽毛;她也会坐在灯下,为他缝补磨破的衣肘,针线里藏着细碎的温柔。
朝夕相伴,温情脉脉,仿佛真要这样柴米油盐地过一辈子。
直到数日后,秦景行体内的浩然正气冲破了幻术的桎梏,他先挣脱控制,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便急切地唤醒了沉浸在幻梦中的她。
真正踏上下山之路时,秦景行没再用绳索绑她,可态度却愈发拘谨。
他总是红着脸不敢与她对视,说话时带着几分结巴,眼神躲闪着,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连垂在身侧的指尖都紧张得微微蜷缩。
玄黓见状,玩心更盛,愈发变本加厉地逗弄他:一会儿故意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拂过耳畔;一会儿又说些暧昧的玩笑,调侃他在幻境里对自己有多温柔,看他耳尖泛红、眼神慌乱躲闪的模样,乐此不疲。
走到山路中段的竹林旁时,秦景行突然捂住胸口,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他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得像要断了似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整个人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玄黓吓了一跳,先前的玩闹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连忙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随即运起自身灵力,缓缓输入他体内帮他舒缓翻涌的气息。
待他呼吸稍稳,她又四处寻找干净的泉水,一点点喂他喝下。
更甚者,她连夜翻山越岭紧急召来师妹昭阳为他看诊,自己则守在旁用心照料了数日,直到他脸色重新有了血色,能勉强起身走动,才松了口气。
待即将分别之时,他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里面盛满了不舍与期盼,轻声与她相约在洛都再见。
玄黓当时只当是少年人心动的戏言,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真的要与他再有交集,便随口应了下来。
可她从未想过,多年后重逢,竟是这般光景。
当年那个会红着脸不敢看她、病弱时还会攥着她衣袖哼哼唧唧求安慰的小郎君,如今竟成了钦天监掌印的道长。
一袭绯色官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手握重权,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如寒玉般冷肃,昔日眼底的青涩腼腆被岁月与职权磨成了锐利锋芒,再也寻不到半分当年的模样。
玄黓正怔忡出神,视线却像生了根般不受控制,悄然滑到秦景行的腰间——绯色官服的腰线剪裁得极为利落,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愈发修长,那线条依旧带着几分少年时的纤细,却比当年多了几分紧实的力道,不再是年少时那般单薄清瘦。
腰间那截羊脂白玉带温润莹泽,与绯色衣料相映成辉,更衬得他气度卓然。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是被海面跃起的浪花轻轻撞了下,泛起细密的涟漪,连耳根都悄悄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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