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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彧却冷冷一笑，“没有？从我没见她的时候，你就开始如此了。
不肯对我透露出一点信息，生怕我对她表露出一丝兴趣。
这似乎不是对心上人应有的样子。
前两年，族中那位堂弟有心上人的时候，可不是你这副样子。
那位堂弟虽然也偶有占有欲，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落落大方的向人介绍自己的心上人。
而不是像你这样，患得患失，对旁人拥有那么多莫名的敌意。”
宁哲一愣，原本还有几分理直气壮与咄咄逼人的他变得窘迫了起来，他垂下了头。
或许是自知理亏，或许是因为宁彧太过于理直气壮，又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兄长还存在着敬重，以至于对于自己用这样不入流的恶意揣度宁彧感到羞耻。
宁彧见此，语气变柔了几分，明明一般大的年纪，他却显得比宁哲年长许多，有的时候像是一个长者，“你这样做，她怕是会不高兴。
也因此，你对待她并不够自然，求娶的事情，你并没有开口，对么？”
宁哲依旧垂头沉默，只是轻轻的“嗯”
了一句。
因为患得患失，所以他失去了许多向她表明心意，确定对方心意的机会。
又因为不确定对方的心意，他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
就连对上和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兄长也隐隐抱有敌意，但是他根本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情感。
这样不对。
宁哲抑制不住的深呼吸，他的胸口止不住的起伏，原本攥紧的拳头愈发用力，直到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清醒了几分。
“或许此前你没有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和她再分开几日，暂时梳理自己的情绪。”
宁彧缓缓开口。
宁哲抬头。
“就去西州吧，顺便去取浮盈草来，为她治眼。
去之前，先不要见她。”
宁彧提议道。
“西州？”
宁哲扬眉，似乎是不解，“可是师姐并没有见过阿灿，怎么会知道要用什么药物，又怎么会知道该用多少药呢？”
“浮盈草是针对离光瞳的一味重要草药，无论如何都需要。
此去西州，山高路远，你即便是昼夜不停，御剑而行，也至少需要七日。
提前出发又如何呢？
届时情况有变，随时玉简传讯，不久可以了吗？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再这样下去了，你需要先冷静一段时间。”
宁彧苦口婆心的说道。
宁哲默然，最终没有说些什么，最终点了点头，有些浑浑噩噩。
像是被什么抽去了精气神，精血耗尽。
宁彧下意识地移开目光，落到一侧的笔架上，他看着其中一支竹节笔，忽而有些恍惚。
黎灿真的是人么？
怕不是什么出自弱水的魔物，不然的话，怎么这么能把人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绪，露出了往日里那番他所熟稔的微笑来，“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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