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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汤普森的声音，在颤抖。
“结果，就是烧毁了十七套设备，造成了两次大规模停电，以及……我们成功地，在五百米的距离上，点亮了一只功率为60瓦的灯泡。”
首席工程师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输入功率是灯泡额定功率的一万倍。”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五百米，一只灯泡。
而龙国人，是一百公里，一座城市。
这已经不是技术差距了。
这是物种差距。
汤普森缓缓地关掉了通讯器，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转过身，看著会议室里那些同样面如死灰的、掌控著这个国家工业命脉的董事们，用一种近乎於宣读悼词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先生们，我建议，立刻停止我们所有关於下一代输电技术的研究。”
“为什么？！”
一位董事激动地站了起来。
汤普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怜悯。
“因为，”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研究的那些东西，那些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超高压电网、智能电容……在龙国人面前，都不过是……蒸汽时代的东西。”
“我们，是博物馆里的展品。”
《环球科学》编辑部。
菲利普斯教授，这位曾经的质疑者，后来的道歉者，此刻，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於“朝圣”
般的姿態，撰写著一篇將要载入史册的紧急增刊社论。
他的措辞，不再有任何的质疑，甚至不再有“道歉”
这种平级之间的姿態。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发自灵魂的困惑，与敬畏。
“我们错了。”
社论的开篇，只有这三个字。
“我们错在，试图用我们贫瘠的、局限在三维空间和经典理论中的想像力，去揣测一个已经踏入更高维度文明的先行者。”
“戈壁滩上的光，不仅仅是电力的展示。
它是一道分界线，清晰地，將人类的能源史，划分为了『前天网时代和『后天网时代。
而我们，可悲地，被留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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