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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的上身传达着二人慢慢加快的心跳，和一点点升高的体温，姜悬月头靠在应逐阳肩膀偏下的位置，沉醉在那抹馨香的同时，快而重的心跳声亦不绝于耳。
有他的，也有她的。
分离的这段漫长岁月，他无知无觉，她却孤身度过，脑海中最熟稔的记忆被挑起，身体开始自发地怀念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和过往的某段荒唐时光。
呼吸渐渐有些快了，姜悬月沉迷其中，没有发现应逐阳异常红润的面色和隐约涣散的目光，直到仙舟彻底平稳下来，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嗓音少许沙哑道：“到了，走吧？”
应逐阳恍然回神，收回手，眼神闪躲道：“哦……走。”
姜悬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应逐阳不动声色地避开，走在前面下了船。
眼前空无一物。
仙舟停在了姜悬月醒来时所在的那座山山顶，茂密的树林间仅有一处空地，原先矗立于此的木屋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姜悬月目瞪口呆，不死心地绕着山顶找了一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里仅有树木。
应逐阳在他身后看着那片空地，眉头紧锁。
那里的草地很平整，长势极好，没有丝毫被践踏压折的痕迹。
干净得连脚印都没有一个。
姜悬月从树林间走了回来，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没有屋子，也没人。”
应逐阳默了片刻，道：“你之前那套衣服，还有那把假伞，我派人去查了，衣服是很常见的款式，估计是在民间随手买的，但是那伞——”
她看向姜悬月，声音冷沉，“那伞的威力，和你的溯影差不了多少。”
姜悬月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算计我活过来的那个人，在修鬼道上实力不亚于我？”
“有这个可能。”
应逐阳视线移回那片空旷的草地上，“我猜，他凭空造出了你躺着的屋子，给你留了信和伞，算好你醒来的时间，让你正好能够遇到我，等你离开后，这屋子自然也没了存在的必要，便被销毁了。”
她顿了须臾，将姜悬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道：“你这身体，有可能也是和那屋子差不多的存在，都是被他以不知什么方式造出来的。
但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在于，他是怎么得到你的魂魄的。”
“我的魂魄？”
“嗯。”
应逐阳垂眸，低低道：“你的死讯传来之后，我到处去找你的尸身都找不见，我试过用各种方法为你召灵，可……完全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的魂魄，要么是原身还存活于世，要么，就是魂飞魄散，湮灭于六道轮回，永远消散在天地之间。
姜悬月神色怔忡地看着她：“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吗？”
应逐阳不语。
只是垂了头，掩了面。
起风了，夏风微热，穿过草地树林间，带着些凉爽的水汽扑到人的身上，脸上，隐隐泛着潮湿。
姜悬月喉间微哽，走过去抱住了她，将低垂着头靠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师兄在这儿呢。”
湿气似乎加重了些。
“别人说我死了，可既没有尸身也没能召来魂魄，究竟怎么证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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