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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季明乐抱紧怀中的背包，闭上眼睛。
她在畏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给傅宝真输血。
傅敬舟给她补偿，这多少让季明乐心里好受点。
傅宝真不像上次那样受伤出血需要输血，所以季明乐这次的抽血量少一些，傅家有相关的设备，但依旧跟医院一样冷冰冰。
针头扎进皮肤后，连她的体温一并抽取出去。
抽完血，季明乐坐在椅子上按着针孔发呆，她眼前还有点晕，晚饭还没吃，感觉到精疲力尽，仿佛下一秒要睡过去。
“季小姐。”
赵译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季明乐靠在那，毫无血色的一张脸。
??傅敬舟的
心里被吓到，赵译自觉放轻声音，“你感觉怎么样？”
季明乐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她没精力应付任何人。
“陈姐做了吃的，你吃点东西吧，晚点我会送你回去。”
季明乐想回到她自己的家，没有给予反馈，提了口气起身，却在站起来后眼前一花，踉跄着坐回去。
赵译连忙上前扶她，“你该先休息休息，我去给你倒水，等下让陈姐把晚饭给你送上来。”
仰着头，季明乐身处在空调房里，还是手脚发凉，什么也不想听，也不想动。
赵译很快倒了水来，温度适中，季明乐尝起来，里面加了蜂蜜。
甜丝丝的温水中和了口腔里的苦味，季明乐开口：“傅敬舟呢？”
“傅哥在宝真小姐那边，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赵译说完，盯着季明乐的脸看她的反应。
因为赵译心中猜想，可能季明乐是想见傅敬舟的，但傅敬舟这会儿不可能过来。
季明乐眼睫低垂，把手中的纸杯捏皱，忽然抬头看赵译。
她有一侧额上的一缕发丝落在睫毛上，眼神中空泛又悲凉，整个人散发着易碎的孤寂感，嗓音也是很轻的，“你觉得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话传达到赵译耳中时，已经微乎其微。
他内心一紧，季明乐却撇开视线，仿佛这个问题她并不奢求得到回答，或许，也没人能回答。
赵译的嘴唇动了动，还未发出声音，陈姐过来送晚饭了。
赵译只好退到一边，看着陈姐把端来的食物放到季明乐旁边的桌上摆好，她说话，季明乐简洁地应着。
就这样看了会儿，赵译说：“季小姐，晚点我会过来送你回去。”
他退出去，在下楼前碰到傅敬舟。
看他过来的方向，傅敬舟问：“在季明乐那待这么久？”
“我看季小姐脸色特别差，所以去给她倒了杯水。”
赵译实话实说。
他从没看过哪个人的气色那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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