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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口莫辩下，语气也因此掺上了一丝可怜巴巴的情绪。
所以虽然是实话，但听上去却有些心虚。
沈慕泽看着眼前这对红得好看的杏眼，大约是温泉水汽的效果，本来就浓密而长的睫毛上湿润一片的，头发丝也湿漉漉的。
这副脆弱的表情分明是在害怕。
怕什么？被揭穿了？
沈慕泽喉间滚了滚，放轻了声音。
“不喜欢为什么看他会脸红？”
“我没有……我真没故意看他……”
宋霖希知道自己脸红是因为想到了原著，但这个肯定不能说，“我明明是看你比较多啊。”
他回忆了一下，每次不小心瞥到段源，他都会下意识地把视线转移到沈慕泽身上，总觉得这样才会安心。
“看我？”
是看了，但没脸红。
沈慕泽身子微微前倾，手撑在地上，刻意放轻了声音，“看我的时候怎么没不好意思？”
这句话把宋霖希问懵了。
看沈慕泽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情敌看情敌，他能想到很多情绪。
嫉妒、不满、轻视、憎恨、嘲讽……但没有哪一种会让人不好意思。
而现在他们不是情敌是朋友，互相帮助、团结友爱、惺惺相惜，跟脸红也八竿子打不着。
想了几秒，他还是没想明白。
但沈慕泽盯着他，似乎一定要知道答案。
“受看受为什么不好意思？”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他眨了眨眼，手指对着戳，一脸无辜，“看你是因为你很好看嘛……”
宋霖希觉得这个问题很无厘头，难道沈慕泽不知道自己好看？
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沈慕泽顿住，耳边回荡着那句话。
宋霖希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受看受为什么不好意思？
受看受？宋霖希觉得他是受？
艹。
生平第一次，他在心里爆了粗口。
盯着那双明显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眼睛看了十几秒，沈慕泽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把前倾的身子坐直，离人远了一些。
他需要喘口气冷静一下，以免在此刻头脑发热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吓人的事。
宋霖希回答完无厘头的问题后，就一直看着他等待下一句话，但久久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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