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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学长的心眼一如既往的小。
*
暑假，江幼橘休年假，程时说自己有一个去西南雪山考察的项目，可以带家属陪同，问江幼橘想不想一块去。
虽然之前南极的社死经历至今还会让江幼橘感到尴尬，但跟着出去玩的诱惑太大，江幼橘实在很难不心动。
一个团队十几个人，各个行业的专家都有，还有程时带的师弟，见到江幼橘，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嫂子”
。
江幼橘难得看见程时认真的样子。
不是正装，黑色冲锋衣，皮质手套，半倚着黑色越野车，嗓音慵懒，侃侃而谈。
傍晚团队在空地上搭帐篷，趁着夜色，江幼橘从身后抱住程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程学长！
你好帅！”
程时问：“你现在才发现我的魅力？”
江幼橘：“……”
脸往程时胸膛一靠，她抱着他的腰，颇为不好意思，“就是突然觉得……我们都长大了。”
程时轻轻笑了声。
天未亮，一行人起了个大早，往雪山深处走。
团队内部分工明确，一行人往不同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只剩下了江幼橘和程时两个。
程时一手打手电，一手牵江幼橘，带她沿着山路慢慢往上。
“这条路，我上大学的时候，一个人走过很多次，”
他说，“我父亲就葬在这里。”
程时八岁这一年，父亲程明海率领科考队前往神女山考察。
泥石流突发，程明海与助手周禹坠入山下茫茫冰川。
消防员前来救援时，只找到了一个挂在树上的背包，里面放着一件外套，和一份厚厚的手写文稿。
科考队员便沿着这条路，在距离冰川最近的地方，立下了一座衣冠冢。
“他是我这一生，最敬仰的人。”
江幼橘抱住他，“叔叔肯定以你为骄傲。”
程时摸摸她的脑袋：“他也会很喜欢你。”
登上山顶时，天色将亮，月亮悬在山峦之上，缓缓落下。
江幼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盛景。
月亮尚未完全消失，太阳却从东方升起。
灿烂的金光照在连绵的雪山上，高山巍巍，日月同辉。
“传说神女山是神的遗迹，”
程时说，“日照金山，会为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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