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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不仅没有像白墨凝一样弯着腰撑在膝盖上大喘气，甚至只是头顶微微出汗，用手轻轻一抹就恢复如初。
白墨凝不说话，甚至连头顶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苦着脸把手机上的时间展示给陈安。
看见时间，陈安微笑着坐回白墨凝身边，放心地拿起白墨凝的大袋饼干又扔了一块进嘴里，才拍拍白墨凝的肩膀，“努努力也能满分！”
“决定了！”
白墨凝终于抬起头，像下定决心似的用掌心拍了拍膝盖，“从今天开始我不吃小点心了！”
陈安又扔了一个小饼干进嘴里，“真的吗？”
“真的！”
白墨凝站起身拍了拍胸脯，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点，“额……苹果还是要吃的。”
“没决心。”
陈安看着白墨凝的样子，笑着说。
白墨凝叉腰，“家里辛苦种的苹果，不吃要坏掉的！”
“也是，而且真的挺好吃的，我来上课之前还吃了一个。”
“那个……”
似乎是想到什么，白墨凝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他们俩，吃了吗？”
指的是之前的舍友，另外那两个。
陈安嚼着的腮帮子突然也停了下来，默默将口中的东西咽下，“他们没吃，说不爱吃。”
“哼，两个没品位的家伙。”
白墨凝这么说着，耳朵却依旧有些耷拉。
陈安脸上似乎一直带着纠结的表情，斟酌了许久才轻轻开口，“小白……”
“嗯？”
白墨凝又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你没有必要对每个人都那么好的。”
陈安的表情有些认真，甚至放下了手中的饼干袋。
白墨凝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说这个。”
“算了，没什么！”
陈安尴尬地笑笑，“记得保护好自己就好。”
“他俩是不是悄悄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白墨凝的声音有些小，转过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陈安也偏过头，把饼干包装袋重新包好。
“嗯。”
街道的尽头，楚云休拿着自己的小提琴盒，抬头看了一眼地址，又有些笨拙地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地址，又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领带，才敲了敲门。
地址是家酒吧，和小兔子打工的咖啡厅在同一条街，不过一个在街头，一个在接尾。
隔着巨大的玻璃，楚云休都能看见里面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是白天没营业，显得乱七八糟的。
他走上前敲了敲门。
推开门的是一位眯着眼的青年，可惜室内暗暗的，显得对方的脸有些暗。
看着来的人，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楚先生是吧，请进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话的时候，楚云休明显看见了一条又细又长，还分岔的小舌头。
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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