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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们既然是同盟，不该丢下他。”
张未然很讲义气，极快地拨号，没接。
张未然解释：“播两次了，都没接。
说不准他在会场里瞎转悠，那里面吵，听不到。”
裴舒白心道，你刚
才还打算冲进会场，这会儿知道说别人在会场是瞎转悠了。
她往更深处的黑暗里走上几步，忽而问道：“张队长，你听不听到什么声音？”
张未然拿着手机，一脸疑惑。
“你听？”
“怎么？你别吓我啊。”
“不是，你听，有没有微信铃声？”
“我这不是正在打吗？”
裴舒白手指压在嘴唇上，静心细听，指了指另一个拐角，轻声道：“这边有人。
去看看。”
两人走进，果然微信铃声更响，夹杂着细微的人声。
再走进两步，铃声戛然而至，张未然那头的连线，也即时挂断。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欧阳。”
张未然正要上前。
“等等，还有人说话。”
裴舒白拉住他，“轻点。”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只见靠近会场出入口有一个小木门，留了一线门缝，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此时会场上人声鼎沸，一般人注意不到这细微的声音。
只听里面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答道：“我只想做生意，没想怎么样。”
季大叔接着道：“李向明，你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不肯给我？”
“我哪里有钱了？”
“你别装蒜，你有钱给你的小蜜买新车，没钱给我吗？”
“那不一样的！
做生意归做生意，我个人是我个人。
我对每一个厂商都是很公平的。”
安静了一阵，季大叔道：“可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噢？怎么说？”
“我们
厂里的借款利息，后天就要到期了。”
“那关我什么事？”
“你就行行好吧！”
季大叔情绪激动起来。
裴舒白和张未然对望一眼。
那天从别墅回来，季大叔坦白了他此行跨市来要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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