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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如气的眼角的红痣都要飞起来了，她一边扶着苏瑶走向那个持刀男人。
一边不悦地道：“这么多年我见过挺着肚子上门的，见过脱了衣服往人身上爬的。”
“第一次见这样鬼话连篇的。”
苏瑶笑了笑。
白清禾做这种事已经太多次了，她都快习惯了。
走到那男人身前，苏瑶瞥了眼地面，刚才警察上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卸了男人手里的刀。
“是你更换了我的设计稿。”
苏瑶笃定地道。
男人头也不抬，“什么设计稿，我不懂，我只是想过来偷点东西，运气背，被你们抓住了。”
苏瑶冷笑一声。
“办公室里那么多台电脑，你偷碎纸屑？”
程湘如闻声也怒气迸发，她还攒着从白清禾那里没发的脾气。
扬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少在我面前装，早点老实交代了，早点滚蛋。”
她巴掌的威力，苏瑶是见过的。
果不其然男人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态度也变得略微有些恭敬，但是硬着头皮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设计稿，那怎么是碎纸屑，我以为是……”
话语还没落，程湘如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尤嫌不够，她抬脚。
高跟鞋捻住男人的手背，顿时凄厉的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那头的白清禾才意识到什么，她眼珠子转了转，一副小白兔的样子道：“阿衍，就算是偷东西的贼也应该让法律来审判吧，瑶瑶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厉擎两个字带来的余怒尚未消散。
慕少衍面容冷漠地走上去，“苏瑶，你闹够了没有？”
“这个人更换了我的设计稿。”
苏瑶忍住心头的不痛快道。
尽管她一点也不想向慕少衍低头，但是设计稿的碎纸屑已经被扔下楼了，她唯一的机会就是从这个人的嘴里撬出话来。
“可是他都好惨了啊。”
白清禾弱弱地道。
她浑然一副担心苏瑶再对她动手的样子，整个人缩在慕少衍身后。
苏瑶看的好笑。
难道自己被刀划了一道口子不惨吗？
“审问的事，警察会做。”
慕少衍声音冰冷。
苏瑶心头咯噔一声，程湘如气地要开口。
苏瑶连忙拽住她，她紧紧地咬了咬唇，微微低下头道：“给我三分钟可以吗？”
“可是……”
白清禾的话刚开口，慕少衍就道：“林东，计着时。”
话落慕少衍又看向白清禾，“去医院，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
白清禾面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苏瑶垂眸看着自己被血浸湿的袖子，心头一片冰凉。
但是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她看向被警察制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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