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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还形成了白人情妇市场,就和你在萨凡纳看到的卖黑奴花式姑娘差不多,只不过价格更贵。”
1861年12月下旬,我们回到了萨凡纳外海,此时海上天气已经非常湿冷,明明温度可能并没那么低,但潮湿放大了人的体感寒意,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傍晚穿越封锁线时,遭遇了北军军舰的拦截,桅杆和风帆多处受损,几发炮弹打在船壳上,由于船壳提前加固过,且距离较远,未造成严重破坏。
夜晚的萨凡纳河口,空气湿冷得像浸了水的棉布,码头上的木栈桥被海浪拍得吱吱作响,夹杂着远处北军舰队的汽笛低鸣,像是野兽在雾里喘息。
青瓷号与百合号靠岸,船壳上弹痕斑驳,辅助桅杆断裂的木茬在月光下泛着潮湿的光。
8名南方军战俘,伪装成水手的他们低头走下跳板,混在码头工人中,在码头仓库里稍作等待后,悄无声息地被卡特家四公子查尔斯接走。
查尔斯·卡特一身灰色南方军装,临走时冲我点点头,声音低沉:“莫林,干得不错。
这些人我会安排妥当,老爹对你这两次跑英国挺满意,明天来庄园一趟,他有话跟你说。”
清晨,马里诺手下的维修工威廉登船检查损伤情况后,认为需要更换一根辅助桅杆和几块船舷侧船壳板,萨凡纳附近森林茂盛,这点木材需求很容易买到,预计1862年1月上旬就可以修理完成。
霍克表示满意的扔给他一袋烟草:“老兄,修快点,北佬的舰炮可不等人。”
霍克和哈克船长相约一起去露西那接玛丽,哈克也想去看看那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
其他船员安置和后续的麻烦事,就交给马里诺和雅各布去处理吧。
老卡特先生对我和霍克,哈克两位船长合作完成的,这两次的任务成果表示了满意“布朗先生也对你们几人的忠诚,和灵活应对表示了认可。”
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对了,你应该也有所耳闻,自从开战以来,南方军在战场上一直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战果,这大半年的时候都是以僵持对峙为主,海上封锁倒是越来越严重了,特伦特事件已经表明,现在英国可能并不会马上承认我们南方的独立,法国现在也没有。
明年将是南方寻求决战和试图打破封锁的时候,也许只有战场上的胜利,才能得到英法的外交承认和援助,这需要更多的运入物资来充实力量,你们的休息时间会缩短一些,请努力坚持服务,并相信南方的自由事业终将取得伟大的胜利。”
我心想这个所谓明年其实也就是下个月开始,我下楼时遇到洁琳,棕色皮肤上汗珠闪光,眼神疲惫却柔和。
她叫住我,让我稍等一下,从厨房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粗麻布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
她说:“这是亨利的遗物,二公子霍华德前几天托人送来的,里头有件染血的上衣,还有封信,写了他怎么死的。”
她眼神暗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我不认字,也不想知道信里写了啥。
亨利走了,我不想再看这包裹,怕心更疼。
你和亨利关系好,帮我找个地方,把这东西埋了吧。”
我接过包裹,洁琳的眼眶红了,却咬着唇,没让泪水掉下来,像在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悲痛。
我表情严肃的说:“我一定办妥,洁琳,你放心。”
她点点头,嘴唇抖了抖,像是想说谢,回身低头继续切土豆,刀刃划过土豆的脆响,像在掩盖心里的裂缝。
我转身离开,去找我的斯蒂芬妮,对她说:“走吧,回家。”
她正从白人监工的房间里衣衫凌乱的走出来,看到我后匆匆穿好衣服,拿上毯子跟在我身后。
我一路无话,斯蒂芬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憋不住了,她抱着毯子追上,声音发颤:“主人……是不是刚才他们碰了我,让您嫌脏了?”
她只敢盯着脚尖,仿佛连“被碰过”
也是自己的过错。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眼眶红了,泪珠悬在睫毛上,像露珠挂在草尖。
我停下脚步,端详了她一会儿,她蓝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恐惧,像怕我下一秒就扔下她。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没生你气,我太累了,你回到屋里自己找点事做,我得先处理点事。”
她咬唇,点点头,声音弱得像叹气:“好……主人,我听话。”
安顿好了斯蒂芬妮,我独自走向劳雷尔格罗夫墓地,风冷得刺骨,空气中弥漫着萨凡纳河的腥味。
墓地位于城西一片低地,橡树和松树在冬雾里影影绰绰,枝头挂着苔藓,像破旧的灰纱。
墓地分南北两区,北区是白人的地盘,石刻墓碑林立,富人的还雕着维多利亚式的天使或花环,刻字工整。
南区埋的是黑人和混血人,只许立简陋的木头十字架,大多是无名的。
我在南区找了块空地,靠近一丛野蔷薇,借了旁边人的一把铁锹,挖了个浅坑,湿冷的红土粘在锹上,手掌磨得发红。
我把亨利的包裹放进去,粗麻布上血迹干涸,黑红得像凝固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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