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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哈哈一笑,烟斗一敲桌子,火星子溅了点:“黑奴女郎?行啊,露西那老娘们儿有点门道,不过你那小金毛呢?斯蒂芬妮,细腰大眼的,咋不留着暖被窝?”
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她留在这不方便,我送她去卡特先生庄园寄存了,乔伊帮着照看。”
霍克坐起来喝酒说:“下次吧。
这趟我就休息2天,现在船上一半是新水手,得磨合。
我打算傍晚开船,两艘船先散开,到了巴哈马外海再汇合,去古巴把棉花卖了,停个二,三天,装满朗姆酒和咖啡,半个月就能回。
这趟不光赚钱,路上还能练练人——新水手得教,遇上封锁船咋躲,风暴咋抗,到了岸上咋跟古巴佬谈价。
我带你一把,学着点,莫林。”
五月初的傍晚,萨凡纳的码头笼罩在一片昏黄的薄雾里,我提着我的行李,准备去码头登上了青瓷号,开始了我作为邦联代理人的第一次行程。
临走前雅各布一副很自信的样子说:“放心,这里我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想了想,把行李里面,那把1851式转轮手枪和子弹留给了雅各布:“这是我去年年初给中国过来谈军火生意时,军火商送的,我一直放在柜台后面,但一直也没用上,现在给你了。”
霍克船长领我进了他船长室,墙上挂着几张航海图,桌上摊着罗盘,六分仪等海事测量仪器。
青瓷号船员一共24人,个个晒得全身发红,霍克管得松,分工清楚:大副叫哈姆,瘦得像根麻杆,专管航向和风帆,吆喝起来像狼嚎;二副兼管蒸汽机的胖子琼恩,满脸油汗,成天钻机舱骂锅炉工;
水手16个,分两班倒,爬桅杆、拽绳索、擦甲板,手上老茧厚得能磨刀;锅炉工4个,黑得像从煤堆里爬出来的,铲煤铲得胳膊比我腿粗;厨子老比尔,瘸了条腿,成天煮豆子和腌鱼。
还有个见习生小乔治,十六七岁,跑腿送信,脸嫩得像没见过太阳。
船员个个忙得脚不沾地,骂声笑声混着号子,吵得耳朵嗡嗡响,只有我是个多余的闲人,整日吹着海风,看着日出日落。
青瓷号的货舱塞满了棉花包,甲板上堆着帆布和索具,留给人活动的地儿不多。
淡水装在木桶里,喝起来一股铁锈味,每天定量。
睡吊床,挂在下层甲板,夜里风浪一颠,晃得人肠子都缠一块。
吃饭时水手们面对手里的食物,一个个表情痛苦,他们跟我说,船上这伙食,已经几百年不变了,硬饼干加咸牛肉的乱炖,变化是现在三分之一左右主食变成了土豆,增加了柠檬汁水。
排泄的话,船头有几个直接通向海中的坑位,小的直接在船舷边解决。
航行中霍克船长不时模拟以后可能遇到的各种状况,指挥船员忙上忙下的训练人手。
临近古巴海域时,冒出1艘小型海盗船来,20多个人挥舞起各种武器张牙舞爪的,不时有铅弹打在船舷上,霍克船长也从船长室的轻武器柜里取出十把棕贝斯燧发枪,指挥船员用这种老旧的燧发枪还击,我想起我也带了一把棕贝斯和10发子弹过来,算是终于有点用处,燧发枪一开火硝烟很大,很快我们就看不清对方在哪了,但还是不停朝一个传来喊声的概略的方向开枪,海盗们靠近后扔出几个带火的陶罐,火枪不停的往船上射击。
正乱着,远处传来一声炮响,低沉得像闷雷,海面震得晃了晃。
我抬头一看,雾里冒出两艘西班牙巡逻炮艇。
正要强行登船的海盗们一愣,喊声弱了,领头的骂了几句,掉头就跑,冲向旁边的浅滩。
西班牙炮艇没追,朝天又放一炮,轰隆声压得耳朵疼,像是警告。
船员们一阵欢呼后,有多个水手来向船长报告,刚在的战斗中燧发枪几次出现点火失败问题。
霍克抹了把汗,啐了口:“这帮狗娘养的,跑得倒快!”
他拍拍我肩,咧嘴笑:“莫林,干得不错,枪法烂归烂,胆子没丢!”
霍克船长见船员散了,私下跟我说:“这些棕贝斯枪是买船时,卖家随船送的,和平时期我也没遇上过海盗,没想到这把真要用上就不好使了。”
青瓷号和百合号跟着炮艇的指引,晃晃悠悠进了哈瓦那港。
上岸后霍克船长十分熟悉的领我左走右走,拐进一个小巷子里,领我进了一个挂牌:罗德里格商会,的地方,对方一看是老主顾,也不多废话,说按照老规矩,棉花换咖啡和朗姆酒,以物易物为主,有少量差价再拿现金结算。
整个交易过程行云流水,就给办完了。
霍克点上雪茄,吐了口白雾,冲我挤眼:“莫林,学着点,谈买卖,嘴甜手快!”
剩下的事儿就是装卸货,港口的工头吆喝着本地工人,搬空货舱后,往船上装朗姆酒桶和咖啡袋。
霍克说停三天,货得装满,水手得歇口气。
这是我第一次来古巴,霍克找个了出身当地的船员陪着我,趁着青瓷号和百合号装货的空当,我们两人一起溜达进城,看看这古巴的模样。
街头窄得像缝,石板路烫脚,椰树影子晃得眼花,西班牙堡垒的炮台远远蹲着,像只瞪海的怪兽。
街上水手,商贩挤成一团,西班牙语的骂声笑声吵得耳朵疼。
在哈瓦那郊外的一处甘蔗田,我遇到一群华人苦力在里头干活,一个个垂头丧气,破衣烂衫,白人监工骑马,皮鞭甩得啪啪响,抽在华人苦力背上,皮肉裂开,血渗进泥里,跟抽旁边的黑奴一个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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