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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阿茹，”
徐昀转身，“她也该知道真相。”
“不，阿茹她是许家的孩子，你这么做让她在侯府怎么立足。”
孙淑敏凄厉的叫声。
许昀走到门口，关门的同时对她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孙淑敏瘫坐在地上，那道关上的门彻底将她与从前隔开。
暮色渐沉，小丫鬟提着朱漆色的食盒，守门的婆子将门打开。
“二夫人，今日的晚膳。”
屋内烛火昏暗，她坐在梳妆台前。
“搁桌上吧。”
孙淑敏声音哑得厉害，“过来帮我通发。”
自被禁足后，孙淑敏性情古怪，动不动就发怒，小丫鬟放下食盒颤颤巍巍地走到她后面。
孙淑敏突然起身用簪子抵住小丫鬟的脖子，“不准出声，否则我把你杀了。”
小丫鬟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苏淑柔用簪子刺向她的昏睡穴。
许府暖阁里，许明霁陪淑仪郡主打马吊，又换成她自制的牌，花神医觉得有趣也加入了她们。
“不打了不打了。”
淑仪郡主心如死灰。
本来是冲着许明霁来的，结果因为花神医的加入她在输钱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许明霁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无奈道：“神医，你真的是第一次打吗？”
“就是就是。”
淑仪郡主附和道：“您这手气，怕不是帮人家把脉的时候顺便摸了财神爷的手吧！”
花神医慢条斯理地数着金瓜子，得意道：“非也，小老头这是宁丫头说的‘新手保护期’。”
许明霁和淑仪郡主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白眼都快翻到皇宫了。
门帘突然被掀开，赵琰携着风雪进来，正瞧见许明霁被扯得钗鬓横乱的模样，目光宠溺，“我来陪诸位玩两局？”
趁着夜色孙淑敏仓皇逃出许府，她裹紧婢女的粗布棉袄，眼泪混着冰雪肆意横流，十六年来精心养护的指甲在翻墙时折断。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不知道去哪，只想起许昀之前好像特别喜欢去那离娘子的面馆。
之前她派人去捣乱，却被许明霁横插一脚间接导致她被软禁，而她陪嫁的人都被处理了。
寒风卷着碎雪扑在孙淑敏的脸上，她按照记忆中离娘子的面馆找去。
路上她不敢停歇，怕许昀发现她不在派人出来抓她。
饿了也只买了路边的包子充饥，曾几何时这种粗鄙的吃食何时能入她的眼。
孙淑敏缩在巷角啃着冷硬的包子时，舌尖尝到股霉味。
粗面渣子吃在嘴里的味道，让她想起被禁足时被搁馊的燕窝粥，那时她嫌燕窝的品相差，味道不好，如今却连口热汤都求不得。
“许昀……”
她将吃了一半的包子狠狠捏在手里，嘴角露出恶毒的笑，“你们都该死！”
她将剩下的一半包子扔到地上，转身出了巷子。
面馆檐下的灯笼在风雪中飘摇，孙淑柔将面馆上锁挂上打烊的牌子，转身就看到风雪中的孙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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